大洲包括阮大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有没反应不过来,不过既然鳌子铭当众这么说了,他们即使反驳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狂三拳是在上一任分堂主战死之后,他才也有机会上位的,和其他两个分堂主相比,资历比较浅,没有什么人望。
对于傅余年的提升,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而且他和傅余年关系不错,以后在四合堂,也就多了一个依靠,“陈大哥,你是少点英雄,恭喜你啊。”
魏大洲和鳌子铭一样,也到了不惑之年。
他也从魏南寿口中得知了傅余年的一些事情,当然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自己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日一见,对傅余年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恭喜你,陈兄弟。”魏大洲拍了拍掌。
傅余年一举坐上四合堂第二把椅子,地位自然要比在座的三个分堂主高一些。
江湖、武道、社团,不论年纪,只论资历,地位高,实力强,你就得俯首。
阮大将脸上浮现一抹不屑,只是转过头,嘴角弯起,双手一抱拳,手上却没有丝毫力气,道:“恭喜大哥。”
傅余年也是被鳌子铭架在了大火上烧烤,也只能谦虚地说:“同喜,同喜,大家都是兄弟。”
三个分堂主,除了狂三拳之外,其余两个都很不服气,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阮大将是鳌子铭要除掉的人,不用过于担心,魏大洲已经四十多岁,时间早就磨平了他的锐气,对傅余年没有任何威胁。
鳌子铭既然这么信任他,傅余年也不想让他失望。
那么第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清除掉阮大将这个社团的毒瘤了。
鳌子铭举起了酒杯,一双虎目直勾勾的盯着阮大将,咬了咬牙,忽然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这个大哥?”
呼!
除了傅余年三人之外,在场三个分堂主顿时面色一变,尤其是阮大将,脸色像吃了小尖椒一样,顿时泛红,眼神不安起来。
鳌子铭冷眼一瞧,“都是兄弟十几年了,先干了这杯酒吧。”说完,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狂三拳和魏大洲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明白一向好爽的大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不过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也都不是傻瓜,瞬间便意识到社团内部或许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
大家喝完了杯中酒。
鳌子铭虎目冰冷,刺着阮大将,“小阮,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这是大哥要收拾小弟的标准开场白。
阮大将眼光逡巡,显然是在寻找着脱身之法,一旦鳌子铭动手,他就可以第一时间闪身而逃。
“十二年了!”阮大将继续低着头,但眼珠子不停的转。
“呵呵。”
鳌子铭哈哈一笑,只不过笑容中却没有一丝丝高兴地成分,“说吧,你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做?”
阮大将神情狡猾,知道这个时候已经瞒不住了,还不如直接坦白,于是猛地跪下来,“大哥,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是我错了。”
鳌子铭坐在了阮大将面前,低头弯腰,看着他。
阮大将猛地举起手,扇了自己两巴掌,泪眼朦胧,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大哥,是我错了,是那几个小弟背着我做的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演艺界那些演员的演技和阮大将相比,都可以羞愧的去扫厕所了。
阮大将连说带哭,反正基本就是把这人撇干净了,自己是如何无辜,如何的被手底下的人欺骗,说到后来,就连傅余年都有些不忍心了。
鳌子铭盯着痛哭流涕的阮大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好好反思反思,等你想通了,就来别墅找我。”
阮大将低着头,听到鳌子铭的话,也有些懵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鳌子铭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顿时又是说了一大堆好听的废话,一阵感激涕零。
只不过在场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阮大将的右手,始终紧紧贴着腰心,这就表示鳌子铭一旦动了杀心,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拿出家伙,反杀鳌子铭。
傅余年心中冷笑,这个阮大将,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刚才这一番做作的表演,不过是掩盖自己的野心,争取时间而已。
接下来的宴会,气氛顿时和谐了许多,尤其是阮大将,不断给鳌子铭和傅余年灌酒,喝的那叫一个欢乐。
鳌子铭不断满饮,而傅余年却能推则推。
阮大将的心思,他岂能看不明白?
等众人吃完了饭,这才散开。
鳌子铭已经在阮大将甜言蜜语的炮弹和酒水迷魂汤的双重夹击下喝醉,身体摇摆,酩酊大醉。
阮大将提出要送鳌子铭回去。
傅余年了却笑着拒绝了。
阮大将讶异地看着傅余年,问:“你们三个会开车?”
王胖子很自豪的拍了拍胸膛,说:“我是老司机,不管是豪车火车,炮车三轮车,老汉推·车,都没问题,技术杠杠的。”
既然王胖子这么说了,阮大将也不再坚持。
傅余年转过身,道:“老八,你怎么看?”
苏长安摇了摇头,“阮大将是个狡诈之徒,他肯定心存不满,接下来一定会对鳌哥动手的。我看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傅余年会心一笑,“老八,你越来越聪明了。”
“都是跟年哥学的。”苏长安听到傅余年的夸赞,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刮刮下巴。
傅余年道:“阮大将狗急跳墙,一定会借着见鳌哥的机会,在别墅动手。长安你和小弟去带人,埋伏在别墅周围,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等阮大将的人全部进入别墅之后再动手,一网打尽。”
苏长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年哥!”
阮大将看着远去的车子,眼神之中,尽是杀气,便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然后立刻拿出手机。
他给施瑜儿打了过去:“那个死鬼喝醉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今晚我会带人来别墅,你要做我的眼睛,盯住他们。”
“没杀了他们?你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施瑜儿心里一惊,听到了阮大将后半句话,更是怒不可竭,骂道:“你还要在别墅动手?有把握吗?”
阮大将阴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道:“谁能想到我敢在别墅动手?这就叫做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我看那三个人都色眯眯的,对我有意思。如果有机会,我会趁机杀了那三个小畜生。”施瑜儿咬着牙,想了想,阮大将说的很有道理,道:“记住了,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让我们都得死。”
阮大将嘿嘿一笑,“我的小瑜儿,那我就茎候佳阴了。”
施瑜儿听到阮大将的淫·词浪句,顿时浑身一颤,她最喜欢的,就是阮大将的百般花样和出其不意的淫话,总会让施瑜儿浑身燥热起来。
车子在路上疾驰,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后座上的鳌子铭忽然身体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然后从钱包中掏出一张照片。
鳌子铭脸色像熟透的苹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照片,开心的笑了,笑的有点傻,嘴角还挂着一道晶莹的口水。
笑呵呵的,像个傻子一样。
笑着,笑着,鳌子铭哭了。
鳌子铭趴在座位上,嘤嘤而哭,“瑜儿,我这辈子,心中再也没有其他女人,可你为什么那么做呢?”
“我是多······多想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啊。”
“瑜儿。”
“我的好瑜儿,好妻子。”
“我······我知道自己成了乌龟了,可我还是想给你机会,以前那么纯洁干净的你,到底去了哪儿了?”
“我不杀阮大将,也是为了让你不那么伤心,只是希望你改过自新啊。”
“我怕我杀了阮大将,你也会跟着去死啊。”
傅余年听到鳌子铭的哭诉,惊讶程度,不啻于晴天响动惊雷。
原来,鳌子铭什么都知道。
一个男人,要如何爱一个女人,才能这么处处为她考虑,才能这样百般容忍,才能这样没心没肺,才能这样假装糊涂。
唰!
忽然,阮大将将手中那一张照片撕碎,丢出了窗外。
傅余年眼角瞥见,那是两人的结婚照,照片中的两人,依偎在一起,郎才女貌,笑得很甜很甜。
鳌子铭那一瞬间的眼神,无辜而又可怜,就好像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傅余年扶着鳌子铭到了别墅。
施瑜儿开门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这个女人,妩媚、心机、与隐忍都做到了极致。
施瑜儿替鳌子铭脱去外套,盖上被子,用**的毛巾擦了擦脸,侧脸看过去,细心而又温柔。
她见只有傅余年一人,随后问道:“你的那两个朋友呢?”
傅余年心中冷笑,嘴上却笑嘻嘻的,“去找女朋友了。”
施瑜儿扑哧一笑,“现在的小鬼可真调皮,十六七岁就有女朋友了,可要注意安全措施哦?”
说话的当口,媚眼瞄了傅余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