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当家,我已经说过很多遍,陶三当家来过我们村后便走了,就连萧燕也已被他带走,你为何还不相信?”
烈日下,韩牧站在全村村民前头,沉着张脸,一对虎目里已带了些许恼意。
“三弟已出来快到一天,为何现在还不回寨?是马匹没了脚力,还是……韩村长以为我杜工好糊弄?”
一个白衫男子从马上翻下,缓步踱至韩牧身前,静静地看着他。
身后,十余人齐刷刷地下马,速度一致,竟似只产生了一下落地声。
“韩村长,你莫不是还要让我再问一遍?”白衫男子语调温和,眼神也柔柔的,仿佛只是在与韩牧拉家常。
可韩牧听了却冷汗直冒,甚至不敢再直视白衫男子的眼睛。
他稍稍后退一步,暗松了口气,道:“杜二当家,在下实话实说,昨日下午陶三当家确实来了,硬要带走萧燕,甚至还打伤了犬子,在下拦不过,便只能同意了他。如今你向我要人,我又能去哪里找?”
白衫男子笑道:“如此说来,三弟是在路上走丢了?”
“三当家熟悉路程,不至如此,可能是有别的事情要办吧……”
白衫男子不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韩牧。光晕下,韩牧只觉他那一袭白衫亮得晃人,不禁低下了脑袋。
“韩村长越老越精,问不出话,不如找别人……”白衫男子喃喃完,忽地闪到了一中年村妇面前。
“我问你,昨日三当家可是来过这里?”
那村妇求助地望向韩牧,视线却立马被一袭白衫给遮挡住了。她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低声道:“是……”
“三当家离开时是什么时候?”
“下午……太阳……太阳刚下屋顶的时候……”
白衫男子一声冷笑:“嘿,中午出发,走时却已到下午四点,三弟难道是爬过来的?”
“没……”那村妇更加慌张,连连摆手:“可能是俺记错了,可能……可能更早……”
“萧燕也跟着一起走了?那她又是骑在谁的马上?”
中年村妇道:“是坐在陶三当家的马上。”
“撒谎!”白衫男子踏上一步,盯着那妇女的眼睛,狠声喝道:“三弟平日里最宝贝那匹白马,他宁愿让萧燕走,也不会与她共享!”
那妇女更加不安,急道:“俺……俺记错了,俺……”
白衫男子还欲逼问,却忽地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高喊:“二当家!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你这样只能吓着她。”
白衫男子转过身,笑道:“韩村长,她怕我,那你怕不怕我呢?”
话音刚落,白衫男子忽地掠到了韩牧身旁,明明有四五米的距离,却仿佛一瞬便到了。只见他从袖中一抹,众人还未看清,韩牧便已嘶哼着踉跄了一步。
“韩村长,你的胆子确实是越来越大了。以前,你可根本不敢打断我的话……”
众人终于看清白衫男子手中捏着的东西——那是把铁扇子,已戳入了韩牧的肩膀。
白衫男子露齿笑道:“看来韩村长也是贱骨头,不能对你太好,太好就会得意忘形。”
他一下一下地按着扇尾,左右微晃。韩牧疼得满头大汗,却只能捏紧了拳头,一声不吭。
“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实话其实也简单,只要证明萧燕确实不在这村里就行。”
韩牧咬牙道:“二当家可以去她屋里搜。”
白衫男子道:“你知道我们要来,难道还会让她继续呆在屋里?要搜便搜彻底一些,让铁爪帮的弟兄们挨间挨间搜。”
韩牧心头发苦,却仍强撑道:“二当家信不过我,自己去搜便是。”
白衫男子笑了笑,一把抽出铁扇子,高声:“铁爪帮众人听着,挨家挨户地去搜,一处地方都不能放过!”
那十几名铁爪帮群众齐声答应,游蛇般涌入附近的村屋。不一会儿,锅瓦瓢盆、重物落地的声音便从各处传出。村里的男人们将瑟瑟发抖的妻儿挡在身后,神色复杂。
韩牧看着那十几人涌入涌出一间又一间屋子,竭力表现得淡然,可心里却早已是火烧般燎急。
只因萧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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