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袁术缓缓走到了纪灵面前,纪灵似乎想说些什么话,但是袁术却继续开口:“斯人已逝,孤本不想在多说些什么。但是孤这几晚夜夜梦见与澹靖之往事,醒来思之又每每泪下,恨不见澹靖长生。”
观察了两眼纪灵,袁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伏义也许觉得很虚伪吧,澹靖之死孤就是主谋,现在又要去怀念,说起来真的是一种讽刺。”
“末将不敢,那阎澹靖本就是乱臣贼子,现在被主公正法也是咎由自取。”
“乱臣贼子?”袁术玩味的重复了纪灵的这句话,“说是乱臣贼子伏义你自己都不信吧!孤也知道现在称帝不是时候,孤也知道现在称帝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孤不服啊!”
袁术的眼神猛的变得尖锐起来:“孤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列祖列宗为他汉室不知做出了多少牺牲,现在汉室颓危天下大乱,孤既然是天下世家的扛旗者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曹孟德?袁本初?刘景升?这些人要阻止孤称帝也罢,孤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澹靖他要走这一步,主臣主臣,所谓的主臣不是应该同心协力吗,孤若是称帝他阎澹靖必将位列三公!”
袁术的神态突然变得失落起来,“是啊,澹靖一死,孤已经变成了千夫所指。对外,他们就当孤是窃国之贼,对内你们肯定会觉得孤薄情寡义。这些孤都明白,你也不必说些好话来敷衍孤,都是孤自己走的路,这些都应该由孤自己来承担。”
此时的袁术就像一个固执的孩子,情理上他觉得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客观上他又觉得这件事情非做不可。对于阎象的死他会惋惜,会痛心,但是绝对不会后悔,因为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事情要比称帝还来的重要。
已经做回龙椅上的袁术顿时泄了气,宫殿之内没有人去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好久,纪灵才有些顶不住压力声称告退。
袁术终究挥了挥手,纪灵转身的那一刻袁术的目光却一直紧紧锁定着他。
“其实伏义跟澹靖也是一类人吧。”
纪灵有些走不动了,他的双腿似乎瞬间被绑上了上百斤的巨石,面对袁术突然而来的话,根本难以迈步。
“明成的心思孤大致也能猜到一些。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虽然是孤儿子,但他更是袁家的子弟。这一次孤的态度是纵容,孤也想看看我袁公路儿子能有多大能耐,就算孤这个做父亲的输了,明成不也是最大程度上保全了袁家么?”
纪灵的双腿已经在发抖,冷汗从他的额头划过,即便还是初春,他铠甲里面的里衣已经全然湿透。
“长乐宫毕竟是孤批准明成去建的啊,这一次孤很想知道伏义的的态度,也很希望伏义能够站在孤的这边。
就算称帝已经是必死之局,孤也决定要拼上一拼。其实我们主臣这一路走来,拼的还少吗?
不知你意下如何呢?孤未来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