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很废旧的宅子映入人的眼帘,随着咔嚓一声,还在摇曳的大门已经轰然打开,一丝阳光斩入了屋内,才使得这个久不见天日的屋子变得明亮起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来过,加上一段时间的阴雨天气已经让这间屋子有着相当重的霉气,横梁之上的星点蜘蛛网似乎在显示着主人对这间屋子的不重视,那些排列整齐的木箱上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的灰尘。
高云捂着鼻子挥了挥手衣袖,似乎要打发掉空气中的尘埃,同时又对身边的周翰点了点头,后者已经开始着手处理箱子上的灰尘。
随着周翰这批陷阵死士的忙碌之后,一个个箱子已经被打开,落入高云眼帘的却是一卷卷整齐的书卷,周翰精明已经挑选了其中一卷送入了高云手中。
高云的眉头已经渐渐的高挑起来,这就是阎象所说的一些淮南世家的罪证,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让高云十分吃惊,这些江淮世家瞒着袁术瞒着汉室不知道做了多少兼并土地,隐匿人口,草菅人命的勾当。
简直就是罪行昭昭,这是来到东汉末年之后高云第一次对世家有了深入的了解,光鲜富力的外表之下却是堆积如山的阴霾与龌龊。
“大人,这便是家父所有的收藏了。”
说话的是阎朗,也就是阎象的独子,在阎象死后,高云平复了几天心情就想见见老人家托付给自己的孩子。
说是孩子已经有些不妥了,即便来阎家之前高云收集太多阎朗的情报,即便这些情报多说阎朗是一个性格慵懒,疏于管教的孩童。但是高云见到的时候,至少是第一印象,却给高云一种成熟与同龄人太多的感觉。
此时的阎朗不过刚刚及冠,长得也不算秀气,还算硬朗的身子板撑着他谨慎的面孔,高云只是观其谈吐,就知此子的能耐非凡。
十五六岁的天才高云不是没见过,自己家就有两个,郝昭沉稳,陆逊聪慧,但是阎朗却不同与二人,武力上或许不如郝昭,谋略上也逊与陆逊,但是阎朗却给人一种沧桑感,才思敏捷之中却透露了常人不能忍之隐忍。
高云曾经想过也许是阎象的形象先入为主才会给自己一种错觉,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阎朗早就知道了阎象的死亡,作为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年轻人,他没有哭没有闹,还是摆出了相当可观的礼节来迎接高云。
或许是一种改变,也或许是一种转折。
阎朗聪明当然不需要怀疑,曾经他是寿春炙手可热的官二代,平时也根本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但是就在一夜之间自己引以为豪的父亲死了,家中的主心骨塌了,安然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自己也要面对随时刀斧加身的危险。
这就是一种成长,也是一种担当。高云与袁耀早就商量过势必要保住阎朗的,但是这些都是阎朗并不知道的事情。在这么大的年纪还要面对险些做了杀父仇人的高云,却是不卑不亢。
“浩睿不必称我大人,说起来我也是你父亲的忘年之交,若是浩睿愿意完全可以与我师生相称。”
阎朗的眸子里明显闪过一丝犹豫,但是之后又被坚定所代替,躬身对高云施礼之后便是说道:“大人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是家父刚刚过世晚辈还需守孝怕不能尽到侍奉老师之职,更何况晚辈受父亲教导多年,他家之学恐怕已经难以接受。”
这就是婉拒了,阎朗的话意思也很明显,除了自己父亲阎象之外他这一生恐怕已经难以接受其他的老师。
周翰等人的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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