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时族老要是弃她逃跑估计是可以的,可他却牺牲自己除去李月枝,救了自己,自己恐怕是最没有立场发表任何观点的。
可她不知道,就算张得宗那日弃她逃跑也是出不了奇安镇就要中毒身亡的,所以张得宗自己心里也清楚,索性就来了个玉石俱焚,所以人从头至尾就根本没有考虑过张维蓁这个远房族女的死活,最后她能从这场自爆中逃脱,还是因为她自己替张得宗挨了那掌的缘故。
“够了吧,你嫌弃自己老子一辈子,如今人已经去了你就消停吧,他怎么的也是你老子。”吴老太不太高兴了,老伴活着的时候说他不好她还能忍,死了还要说她就没法忍了,就算出色的独子也不例外。
张存才是四灵根,资质普通,可已经炼气四层,比他老子强上那么一点点,是张家族长手底下的得力干将。
原本他爹张得宗只是个张家旁支远房的泥腿子族人,资质不显,可是为人努力,奋斗了半辈子才入了族长底下一位管事的眼,得了个低等客卿的缺,混了一月一颗灵石的俸禄。
到儿子这里便比他爹强上不少,入了现任族长的眼,得了个中等客卿的缺,俸禄在低等的基础上多出两颗下等补元丹,这中等看低等,自然便有些轻视。
“娘不是我说你啊,玉姐儿你可别惯着了,赶紧地送进院子里去,多炼些功法,长进了才不是害她的。”路上无聊,张存才便开始和自己老娘商量起家事。
这几年女儿越发的大了,可是母亲还把她当做没断乳的奶娃娃哄着供着,这事媳妇已经不止一次和他提过了。
“那玉姐儿才多大,和这孩子不差年岁吧!瞧我这记性,还没问人年龄名字呢!”说完吴老太才后知后觉地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看向张维蓁问道 :
“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呀。”
“我叫张维蓁,九岁了。”张维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大却乖巧的笑容。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和你娘真像。”吴老太不禁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嘴巴没个把门的,速速住了嘴。
张维蓁听了倒是挺开心的,她一直以为娘亲早就死了,如今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至亲在世,只有开心的份,不禁问起亲娘的下落。
“奶奶知不知道我娘去哪里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自从九年前她一个人消失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吴老太陷入了回忆中,不禁又再次聊起旧人。
“她真的是我仅有此生见过的最美人了,就是连涂惠芸也是远不及她的,你和她真的长得真像,将来必定也是一代佳人。”
张维蓁满怀憧憬地想象着母亲的面容会是如何,不禁拿起手边的铜镜细细打量自己的脸庞,以往从不在意的五官长相在此刻被赋予了母亲的特点,充满了令人有观摩细探的欲望。
“母亲的名字是什么?”张维蓁不由自主地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你爹叫她瑛娘,我也随着这般叫了。”吴老太想了想,确实记得故人不曾告诉她姓名。
“瑛娘,瑛娘 .......... ”张维蓁不禁把这两颗字放在嘴边反复地细细琢磨,这是母亲的名字。
一行三人走走停停,约莫走了三日方才到得此行的目的地 - 秦州。
秦州是定西一州,由三大家族掌管,是定西里面的贫瘠州,不管是资源,经济亦或是修士实力皆为定西最末。
这三大家族有些是定西中土乾州的几个修仙大派出来的杰出弟子所创,有些则是个人杰出散仙所创,起初这些人来到这块蛮荒之地的目的便是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中占山为王,借这稀薄之利获得长远的发展机会,当然表面打着的肯定是教化秦州子民,带动地域性发展,共同进步的口号。
近些年来,在秦州最为势大的是苏家,几为一方王侯,剩下的张朱两家差不多都是要仰其鼻息,而这般地位的形成还要归于三家的背景来历。
苏家先祖是中土乾州大派天星门的金丹修士玉康真人,有大派应援,千年来,只强未衰。而张朱两家就不这么好运了,张氏一族是散修清风真人所创,虽清风真人曾经叱咤一方,声名显赫,可毕竟人走茶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势微,朱家为出生小派紫微观的择机真人立门,紫微观在乾州自己就发展艰难,又能帮到什,所以朱家也是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