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需得向教化司进行报备,并且需有师者境修者作为教授之人方可成立。听清楚了么,安稚院这两样一样没占,还敢在蓟城明目张胆地开下去,不处理怎么以正视听,怎么彰显蓟城法令赫赫威严。”薛举大义凛然,仿佛真的是为了维护蓟城的法度。
“可是安稚院又不是武馆,门派,只是一所收养孤儿的慈善性机构,难道做好事还要向教化司报备,真是可笑!”赵向荣呵呵一笑。
“莫以为改了个名字就可以改变你们教授他人武学的性质,不管你们目的为何,只要有教授武学之举,就得由我们教化司来管。”薛举毫不示弱,咄咄逼人。
“嗯,那现在就向教化司报备,而我作为他们的老师可好。”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刘维的身影从门内转向门外,一种独属于洗心期武师的气势席卷而出,压得身为通脉期武师的薛举后退了好几步。而那些下属则更加不堪,有些甚至冷汗涔涔,心闷气堵,好似处在一处没有空气的地方。
薛举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刘维腰间的玉牌,正是身为天狩派内门弟子的凭证。要说薛举平时掌管武馆,门派建立之权,欺负压榨的都是身后无背景之人,要是真有什么大势力,其早就早早通过,哪敢为难对方。
天狩派身为一方大势力,其内门弟子晋升稀少严格,就相当于蓟城的李家子弟,薛举哪敢得罪对方。不过一想到李司长亲自吩咐的任务,一时间进退两难,竟僵在那里。
“怎么,薛司长,现在安稚院都满足了要求,难道还要解散吗?”刘维的声音渐冷,就像这冬日的寒风冰凉刺骨,连太阳的温暖都拉不回薛举的周身温度。
薛举一咬牙,罢了,没完成李司长的任务就没完成吧,现在安稚院有天狩派内门弟子撑腰,想要强行解散怕是办不到了,只好回去向司长禀明实情。
想及此,也无颜再待下去,上了马车于属下灰溜溜地回去了。刘维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不禁暗自沉思。
教化司的司长正是三公子李昌儒的大哥,俗称李家二公子的李昌海,同是李家四爷李传山的儿子。
难道,李传山正是秦风的幕后之人?
……
教化司所在地,薛举小心翼翼地走入大堂,向着高坐在主位的李昌海禀道:“二公子,今日忽有天狩派内门弟子为安稚院出头,我没能完成你交待的任务,还请二公子责罚。”
“今日之事不怪你,你去把这件事通知秦风便可。”李昌海淡淡道,竟没有一丝生气或者失望。
薛举愕然,要知道解散安稚院可是二公子亲自交待的,现在没有成功竟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反而让自己通知秦风大师,真是怪哉!
算了,让他们这些大人物去搅合吧,我只要平平安安地干着这个副司长就行,今日一行,让薛举更坚定了千万不要去强出头,该和稀泥就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