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众人纷纷鼓掌喝彩,李阎浮点着头对众人说道:“表弟这诗是好诗,但郑贤弟这手这‘剑气成字’,更是精彩绝伦。”
郑余庆抱拳答谢,随后坐下继续开始击鼓传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维四人早就商量好的,随着鼓声停止,这次花束正好传到崔护手上。
崔护站起来,拿着酒杯走到中间站定,随后开口说道:“各位兄台,除了绛娘之外,这里就属小弟我年纪最小。我最擅长《水镜威光剑》,但可惜修为尚浅,没有什么太过精彩的绝技。今天就只能自备薄酒一杯,请诸位指点。”
崔护手上剑气弥漫,随着他默运真气,剑气向酒杯内汇聚就像河归大海,在杯中化为一团“剑气之酒”。不管锋锐凌厉的剑气在酒杯中如何盘旋转动,崔护手中的酒杯居然分毫无损。
王维等人纷纷指着崔护大笑起来,一边笑王维还一边说:“好你个崔殷功,嘴上很谦虚,这手上却一点也不服软!”
李阎浮举起酒杯,对走到自己身边的崔护说道:“崔贤弟,你这手‘剑气成酒’不简单呐。俗话说得好,出剑容易控剑难。崔贤弟年轻不大,这份控制力还真是难得。”
崔护连忙散去剑气,对着李阎浮拱拱手,答道:“多谢李兄夸奖。”
王维对着崔护又是一阵调笑,随后众人继续击鼓传花,花束随着鼓声传递到了王维的手中,李韵薇突然手上一停,鼓声就此停歇。王维指了指李韵薇说道:“绛娘,你是故意的吧。不过你表哥我不怕,看你表哥我给你表演个好玩的。”
“诸位贤弟,我王某人玩剑玩不过你们,但是论古琴之道,在坐的哪位敢说超过我王某人的?请站起来。”王维盯着崔护三人问道。
崔护、卢纶、郑余庆纷纷摆手,郑余庆更是开口说道:“王大才子,谁不知道你们太原王氏最擅长《古琴剑气曲》,就不要在这里炫耀了。”
“既然郑贤弟这么说,那我也不再多言。今日没有将‘九霄环佩琴’带来,不能抚琴一首了。不过这音韵之道,未必非用乐器不可。诸位请看。”王维说完后,将自己的酒杯倒上大半杯酒,放到桌案中间。随后他拿起一只筷子,在桌上按照音韵节奏敲打起来,这敲打声如鼓如磬,别有一番风味。
随着王维敲击桌面,酒杯中的酒居然化作一条水绳高高立起,跟着节奏扭动起来。一会向左摆,一会向右摇,还时不时地旋转一下,很是好玩。李韵薇干脆就走到王维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细细的水绳。
王维表演了一会就停了下来,水绳又化为酒自动流回杯子,而且居然一滴也没有洒落。李韵薇缠着王维,要他再表演一次。王维只好苦笑着看向李阎浮,李阎浮走到王维面前拉了拉李韵薇,举起酒杯对王维说道:
“刚才崔贤弟是‘剑气化酒’,表弟你就来了这手‘水酒化绳’,不喝这一杯都不行。”
王维拿起酒杯,跟李阎浮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李阎浮随后转身看着卢纶,对众人说道:“各位贤弟,我看也不用再来一次击鼓传花了,现在就剩下卢贤弟还未出手,不如就让我们来看看卢贤弟的神技如何?”
“也好。”众人纷纷应道。
“诸位,今天在下有幸,不但看到了公孙大娘的剑器舞,还得以见识到李兄精彩的飞剑之术。当然,王兄、郑兄和崔贤弟的绝技也让在下涨了见识。”卢纶站起来走到中间过道,他看着王维三人继续说道,“卢某习练《塞下六合剑指》多年,最擅长什么三位肯定知道。还请三位助我一臂之力,让卢某来为今天的欢宴,放一个灿烂的烟火。”
王维、崔护和郑余庆听到他的话,都微微一笑,每人挥手放出一道剑气冲向卢纶。卢纶伸出右手,轻轻一抓将三道完全不同的剑气抓入掌心。李阎浮和李韵薇都认真的看着卢纶,只见他将自己的真气输入手掌心,用这道六合真气将王维、崔护和郑余庆发出的剑气融为一体,化为一团奇异的真气团。
卢纶信手将这团混合真气抛向空中,真气离开他的手掌后在空中化为四散的剑气,就好像烟花洒落一般,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荡了许久。
李阎浮轻轻鼓着掌,开口说道:“好一个‘他为我用’,范阳卢氏的《始立诸经要诀》果然精妙,不亏是我大唐的名儒之门。”
卢纶连忙拱手称谢,众人又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李阎浮站在自己的座位旁,举着酒杯环顾众人,开口说道:“各位贤弟,在下从海西归国,有幸在归云阁认识了诸位。看到各位,就代表着我大唐英才辈出,诸位贤弟各有所长,均乃一时俊杰也。这杯酒首先要感谢诸位的盛情款待,其次要答谢诸位的精彩献技,最后要恭祝大唐的盛世荣耀。”
李阎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王维等人也纷纷痛饮了杯中之酒。李韵薇这小丫头这时跳出来要表演自己的占卜绝技,搞得王维四人纷纷避之不及,底下头生怕这小姑奶奶找到自己头上来。
龙鸦夜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嘎嘎”的连声叫着,似乎在怂恿李韵薇勇敢出击。李阎浮微笑着也不阻止,坐在座位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屋内王维四人正互相推诿,想推出一个替罪羊来。这时,归云阁内楼外传来一声大喊声:
“救命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