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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考官傻了。
“还有,你见过哪个豪门望族给自己家的爷们儿起名叫‘芸芸’?!”主事气道。
初级核验终于结束,本来人满为患的“外院”顷刻间变得空空荡荡,“术师合盟”这次收获不小,虽然淘汰了一大半儿习术者,但最终算下来,除了早已登记在册的,还是新纳进了几千低阶术师,专门有人为他们换上了统一制式的“青袍”,顿时个个兴高采烈、无比风光。
寒杉几人随着乌拉妥儿进了“下院”,天已经擦黑了,但场内人潮涌动,虽然累了一天,但似乎没人感到辛苦,纷纷呼嚷着要继续。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也搭上了数十个斗台,比“外院”要大不少,足可预见接下来的斗法之气势规模,一角的观武台上空着座位,主事的还是那个家伙,他将进入“下院”的术师分为两个等级——五阶修为以下一个等级,六阶以上又是一个等级。随后,又命人将参斗者的名牌打乱,在各自等级内两两配对,决定下一场对阵。
“论术大会”号称“论术”,但那只是“合盟”高层之间的论术,到了这些“青袍”以下,“论”就是“斗”,“论术”就是“斗法”,以实战筛选出菁英,这和寒杉的修炼之法不谋而合。
在等待对阵结果公布的这段时间里,院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焦急、有期待、有兴奋,当然大多更是忐忑不安——
“‘术师合盟’这比斗的规矩也太、太随便了,跟抓阄有什么区别——”王结巴道,“要是个一阶的‘青袍’对上一个五阶的,那还斗、斗个毛啊,比鸡蛋碰石头还、还惨。”
“所以说,‘鸡蛋’最需要好运气——”几人身后传来笑声,回头一看,正是之前那个郝芸芸,小伙子穿着一套大大的青袍,看着很不合身,朝寒杉几人拱拱手,“在下……”
“‘宗元县’的,我、我知道——”王结巴瞥了他一眼。
“不知几位贵出何处,怎么称呼?”小伙子笑着问,发现几人都没什么好脸儿,尴尬地摸摸额头,“在下只是钦佩这位姑娘的修为和人品,之前您在台上的所作所为,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朝着乌拉妥儿笑。
女孩儿象征性地点点头,算作回礼,心思全落在那主事人的身上,神情略显紧张。
“姑娘也不用太过在意对阵结果——”郝芸芸继续道,“咱‘合盟’虽然选的是术法高超的人,但也得有个前提——运气!如果某人霉运缠身、时运不济,那‘合盟’可没理由善待这么个‘倒霉蛋儿’,您也是习术者,自然晓得命数这东西的神妙,抽中‘上上签’还是‘下下签’,也是咱们必过的一关,运气好了,像我这混天混地的一阶修为,也可能碰上还不如我的‘鸡蛋’;但运气不好,就算个五阶的‘石头’,也说不定对上了更厉害的家伙……这一关比试的,也包括运气。”他见乌拉妥儿好奇地看向自己,又笑笑,“所以说嘛,姑娘,是成是败,他说的算……”小伙子指指了老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