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那酒水就成了一线在空中旋绕,最后竟写为一个大大的“妙”字。
“妙!真是妙啊——”周围人齐声赞道,纷纷喝彩叫好。
却不料“妙”字的一点突然失控,竟飞洒出去,溅入了邻桌一人的茶杯里,那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中年汉子刚想赔不是,却见那人也不回身,抓起法杖只是微微一扬,空中的酒线霎时燃成火线,宛如一条长蛇逶迤窜动,最后在空中也画出一字——
滚!
中年汉子火了,举起法杖就要冲上去,却马上被身边的同伴拦住,“快走快走,是四阶‘青袍’,惹不得!惹不得——”
汉子一愣,看那人一身绫罗绸缎,穿戴极为豪奢,满桌子的酒菜更是丰盛罕见,遂皱了皱眉,忍下一口气,抱拳道,“还请问仁兄何方人士?怎么称呼?山不转水转,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那人回过头,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脸不屑地笑,“‘莫州’,炎良。”
汉子一听马上变了脸色,哆嗦道,“你、你是炎府的人?”再不敢多待,和众同伴起身便走,楼梯上传来一阵“梆梆咚咚”的响声,显然有人一脚没踩稳滚了下去。
其他几桌偷偷看了眼那年轻人,再不敢喧闹,大堂里瞬间静了下来,最后只剩下碗筷交碰的声音……
寒杉几人都自顾自的吃喝,沉默得好像一颗颗闷葫芦。只有乌拉妥儿愁容惨布,把目光投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楼下的热闹没温暖到她冰寒的内心,相反,她看着那一张张或笑或喜的面孔,感觉更多的是心寒——不知那些笑容后面,隐藏的是怎样的丑恶嘴脸……
女孩儿的目光最后停在不远处,那里正围着很多人,其中摆着一个小摊,人们争抢着往里挤,摊主站在一只木箱上,挥动着手,“高级闪雷法杖,白银三百两,有没有要的?!”人头攒动,争相抢买,最后被一个大腹便便的术师抢到,兴奋狂喜,紧紧抱着法杖,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顶级寒霜法杖,黄金八百两,先付先得!”那摊主又大喊……
乌拉妥儿见几人细嚼慢咽、没完没了,也没心思再等下去了,当先起身下楼,本想找清净的地方逛一逛,可突然听到那摊主又喊,“仙器‘火鳞杖’,黄金五千两!”
此声一出,围众哗然。
两个词让他们震惊无比,一个是“仙器”,另一个是“五千两”。
仙器是大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宝贝,甚至一些“红袍”术师也为之苦求不得;而黄金五千更是个惊天动地的大数目,即便那些富绅大财,或许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果然,人们的吵嚷声渐渐歇止下去了,这罕见的天价,又有谁能负担得起……
乌拉妥儿盯着那支尺长的法杖,心意震动,可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颗碎银子,又摇头叹气地走开,但却突然被人拉住,抬头一看,是寒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