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站得高,手举得更高,紧攥的法杖通体微红,隐隐似有火光透出,他只轻轻一挥,一道道灼热的气浪便向四周鼓荡,人们浑身炙烫很是难受,但对那仙器更是羡妒,垂涎不已。
摊主舞弄了好半天,依旧不见有人应茬儿,有些失望地放下手,正要收回法杖,却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等等,那宝贝,我要了。”
围观众人惊呼,同时扭头看去,但见人群外站着一伙人,当头的是个一身华服的青年,十几个人半围其后,彷如众星捧月。青年微笑,重复道,“那东西,我要了……”
戏班子等人也出了酒楼,此刻就站在寒杉和乌拉妥儿身后,王结巴唆唆牙花子,“啧啧,还得是大、大家大户啊,花个几、几千两,眼睛都不眨。”那一身华服的青年刚刚见过,正是在酒楼风光大露的炎良。
摊主脸上登时透出喜色,“公子好眼光,您看,是付银票呢,还是现银?”
那青年又笑,“打个欠据吧……”
摊主脸色变了变,“公子说笑了,小本生意,可赊不起帐啊。”
“那连欠据都省了……”青年大笑,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明抢?!”摊主本能地往后退,“我、我可是为本县巴家做事!”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摊主拉得摊子这么大,也不怕有人觊觎,原来是巴家在后面撑腰。
“巴家算个屁!”青年身后有汉子喝道,“只消我们小公子想要,那城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围观众人一阵惊呼,偷偷地往远处退。
王结巴捋着下巴上的小山羊胡子,暗暗发笑,低声道,“嘿嘿,这、这回有好戏看了。”
叫炎良的青年带着人,离小摊越来越近,摊主似是没什么修为,吓得脸色惨白,忙对身后的伙计说,“快!快去找人,有人要砸场子!”但小伙计刚跑几步就被人拦住,摊主神情更惧,紧抱着仙器不敢撒手。
“好!恶碰恶,狗咬狗——”王结巴嬉笑道,“说不定啊,用、用不着咱们费事,他们自己就、就斗个头破血流啦……”正乐着,却听身前的寒杉突然喊道,“那东西,我也要了……”
王结巴笑意一滞,瞬间傻了,手上一用力,不小心将假胡子扯了下来……
围观众人再惊,又把目光齐齐投向了这边。
摊主愣了半天,“小兄弟,您——”
“银票。”寒杉说,“北域钱庄通兑,五千两,分文不少……”
摊主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银票猛然大喜——这愣头小子此刻出来,简直就是老天派下的救星,把“烫手”的仙器往外一交,那和自己就再无干系了——他慌不迭地把法杖塞给寒杉,急急忙忙就要收摊儿走人。
寒杉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乌拉妥儿身边,把法杖随手递过去,“火行的,你能用。”
女孩儿也惊立当场,半天没缓过神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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