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好还有三日时间。
几人开始兴奋起来,商量着具体的刺杀计划——
姚大炮提议,直接打进财主府中,量他的看家护院也没有几个真正的高手。
“确实没有——”乌拉妥儿冷笑着说,“因为他不需要,为了方便周济穷苦百姓,他的府邸就建在贱民贫民区内,那几万百姓就是他最好的保障。”
姚大炮不说话了,他们再能打,也不可能独面那几万人。
王结巴说,可以在布施当天突射暗箭,于百丈之外取其性命。
“百丈之外?”乌拉妥儿又摇头,“到时候人山人海,恐怕你们得排到千丈之外……”
“那就故技重施——再来一次‘偷梁换柱’。”苏娆说。
“你们知道卢富仁靠什么发的家么?”乌拉妥儿说,“包矿!据说他天生一副‘神通眼’,一眼就能看出何处为矿山、何地可生金,从朝廷手中包下大块山地,每掘必有物,从来没看走过眼,所以,帝国也十分重视,把他当成了‘摇钱树’,所以其他权贵也无人敢等闲视之……你们觉得,他眼光通神,会瞧不出你们的那些雕虫小技么?”
苏娆也不说话了,班主皱皱眉头,“妥儿姑娘,那您说——”
“先把他们放开——”乌拉妥儿指了指元田舟和杜识。
“做梦!”姚大炮怒道。
“惦记卢富仁万贯家财的自早就有,但却没有一个能得手的——因为他是个商人,比你们更精明……”图拉妥儿笑道,“或许,你们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亦或许,他只匆匆露得一面,便再次远赴他乡,让你们永远也找不着……”
班主狐疑道,“乌拉姑娘,您肯帮我们,在下感激不尽,那您的条件是——”
“先带我们吃顿好的——”乌拉妥儿扬起了头……
虽然姚大炮等人不赞成,但班主还是妥协了,他让人解开元田舟身上的绑绳,又把杜识从水缸里捞出来——姚大炮将那青年的衣服裤子褪了个干净,像洗抹布一样在缸中一阵“洗涮”,直到感觉他身上的毒都被弄掉,这才给他换上衣服,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是再敢放毒,老子撕了你的主子!”
杜识被打怕了、憋怕了,哪还敢不从,一阵点头如小鸡啄米。
三个受困者被打上了禁制,只能走路说话,体内的魂力和术法都无法施展,苏娆又给他们改变了摸样,扔在大街上一走,没人能认得。
……
乌拉妥儿挑了间最大的酒楼,大喇喇地往楼上一坐,好像又恢复了城主千金的自信与冷傲,元田舟坐在他身旁,笑意融融,春风满面。二人虽然变了容貌,但依旧是金童玉女,乍一看,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戏班子几人坐在桌旁不说话,看着那一桌子山珍海味,班主心里苦水直流,心疼得要命。
姚大炮心里还憋着气,抓起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可马上又吐出来,大怒道,“小二儿,做的什么鬼东西?!肉是酸的!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们的破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