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没有一次计划不出意外的罗一,很快就将心态调整了回来。
恢复到日夜兼程赶路的这种快速行军节奏,更是让已经习惯了征战的罗一隐隐变得有些亢奋起来。
尤其驰骋于北地与辽泽的官道上,这种有别于剑南崎岖山路的苍茫与辽阔,更是仿佛让罗一浑身的细胞都燃烧了起来。
连带着大脑与思路都跟着格外清醒与清晰。
新罗、靺鞨、膏药国这三个老六搞起来的事情,并非全都是坏事。
如果利用好了同样是一次瓦解河北的大好机会。
这让罗一生出了一个格外疯狂的想法。
赶回东亭的这一路,除了通过陈杉详细了解他离开东亭后的各种变化。
罗一将心思全都用在了如何将疯狂的想法最终变为现实。
不过受限于新罗与膏药国的了解不多,信息太过笼统,而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日夜兼程的赶路本就疲惫,再加过度的思虑,使得罗一的脸色很不好看。
当李尚客与李泌等一众侯在辽东城外迎接罗一的东亭官员在看到罗一的脸色后,全都大惊失色。
“你这是带病赶回来的?”
罗一蜡黄的脸色,让李尚客由满心欢喜变为了担忧。
挥手打断身后想要寒暄的一些将领,皱着眉头道:“新罗好歹也是一国,挺个一年半载没有任何问题。
况且没有任何事情能比你的身子骨重要。
不要下马了,赶紧进城歇息歇息,顺便让医师给你好好瞧瞧。”
“你就不能盼着我好些?”斜了一眼李尚客,罗一催马向前走了走,对着李泌与王玄志等人道:“别听老李瞎咧咧,我身子骨好着呢。就是一路赶回来没歇息好。”
从马上跳下来,罗一嘿嘿一笑,大声调侃道:“原来怎么计划着迎接我的,该继续就继续。
都别控制,越热烈越好,我不怕麻烦!”
罗一的调侃之词,还有说话十足的气息,让一众人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那几位夫人又没在东亭,你这样急着赶路干啥。”王玄志走到罗一跟前仔细打量了两眼,点点头道:“除了脸色有些蜡黄,身子骨看着确实壮了些。”
“您看着也还老当益壮,再纳几个妾室一点没问题。”
看到王玄志要抬腿踢过来,罗一立刻转身跑到了驮马旁,“越来越小气,连个说笑都要打人。”
从驮马上将两个长木箱拿下来,罗一打开盖子一挑眉,对李尚客与道:“正好都出来了,让驮马提早歇歇。
这里都是从南诏那缴获得上好刀剑,喜欢哪个都自己挑吧。”
在场大多都是领兵之人,没谁不知道南诏刀剑的大名。
而且对于武人来说,好的刀剑就是最对心思的礼物。
李尚客与王玄志没有任何客气,两人对着下边的将领一挥手,迈步就走到木箱旁,开始挑选起来。
李泌则是趁这个功夫,架起罗一胳膊,将手指搭在了罗一的脉门上。
罗一对李泌的举动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至于这么小心吗,就是这几日觉睡得少了些,补一补就好了。”
“你这可不是缺觉所至。”看了看罗一李泌撇撇嘴道:“老山参你又不缺,还是别停了。”
“你能不能小点声,这可关乎到男人的颜面。”罗一将手抽回来,翻了一眼李泌,“就显你会把脉是把,我家里四位夫人,这段时间身子虚些也算正常。”
李泌呵呵一笑,“这可不是从脉像上看出的,而是猜出来的。”
罗一歪头看了看李泌,“正人君子要是学起坏来,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目光向李泌身后望了望,罗一故意调侃道:“你现在堪称辽东的文人领袖以及大师。
你那些徒弟与学生怎么不一同领过来,让我感受感受辽东的书卷气息。”
李泌叹息一声,“都已经官至户部尚书,怎么还这样一点亏都不肯吃。”
“哪家之言说官大就一定要吃亏?觉得吃亏是好事那你多吃些,反正我是不吃。”
拍了拍腰间仅剩的都水监腰牌,以及以及身上绯色的袍子,罗一耸耸肩道:“我现在只有辽东观察使这一个五品官职,其他的官职都被圣人给撤了。”
“你这是在炫耀。”李泌甩了甩手里的佛尘,罕见地一脸嫌弃道:“打完杨国忠还能有官职在身,你还想怎么样。况且不出三月,圣人就会把这些官职都还给你。”Μ.
“打了杨国忠没被治大罪,可不光是圣人偏袒,是那个货做事真不靠谱。”
看了看还在挑选刀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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