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淳也看清了她,停步在不远处,抬眸望了过去,面对她这个已经“死”了的罪人,他面上的神色没有半分波澜,像是意料之中。
“江捕快。”他虽是没有笑,但声音中染了些淡淡的笑意,听得她汗毛竖立,“许久未见了。撄”
江蓠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拿下了那块玉佩,和玉符一起攥在掌心中,短短一小会,在如此阴冷的密室之中,她的后背居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罗淳乃是堂堂神机处之主,朝中重臣,向来避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镇国大将军府已经如此破败,寻常人路过都不会留心。若不是上次跟着萧子翊,恐怕她自己来了也是徒劳,正是如此隐蔽的地方,罗淳为何会轻易寻到,还恰好在她来到之后?
看到罗淳本就紧张,更别说是在这种地方。
就在她心惊胆战之时,罗淳站定步子,负手而立,缓缓道:“江捕快莫怕。我此番前来,并不是要你的性命,宽心便是。”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段珩,说得意味深长:“别看江捕快平时行事低调,却将我徒儿的魂都勾走了。”他顿了顿,“诈死这一出,倒是极为巧妙。”
知道他所说的乃是江蓠逃狱之后诈死偷天换日的事,段珩垂下眼眸,没有言语。
他不说话,罗淳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轻笑了一声,随即望向了江蓠,“江捕快,过往之事我既往不咎,如今前来,希望你能将箱中之物交出。偿”
听到他如此说,江蓠心下一惊,低头看了一眼掌心中的玉符。
罗淳……居然是奔着这玉符来的?
她下意识攥紧了掌心中的玉符,虽然她不知这玉符究竟是何用处,但既然是罗淳所求之物,想必十分重要。
这般重要的物什,不能就这样交出去。
江蓠放下了火折子,将玉符藏在了背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罗大人,当真是许久不见了。”她说得坦坦荡荡,“我先前本就是含冤入狱,欲加之罪罢了。如今又在这遇见,我既不是神机处的捕快,这箱中之物又与神机处没有半点关系,请恕我难以从命。”
“江捕快与先前不太一样了。”罗淳的面色如常,“只是如今你无法脱身,更没有胜算,何不交出箱中之物,我好歹能留你一命。”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罗淳武功盖世,就算是段珩不出手,她也根本应付不来。
萧子翊的轻功遇上罗淳都要碰钉子,别说她的轻功压根不如萧子翊,在阴暗的密室中,逃跑是不可能的。
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
虽然无人接应,但能多一刻便是多了一分希望,她必须要找到罗淳松懈的时候,跑不得也要殊死一搏。
她隐隐觉得,箱中的玉符是极为重要的物什,断断不能落到别人手里,特别是罗淳。
江蓠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冷静的模样,“罗大人这般说,我可不敢苟同。”她抬起手搭在玄铁箱上,抚着上面的纹路,“此物是我寻到的,也是我拿到的,罗大人只一两句话就想从我这要过去,有些不公吧。”
她强装平静,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罗淳自然察觉到了,他没有急着上前去取箱中之物,继续说道:“若是我没猜错,箱中之物乃是镇国大将军的虎符。”
虎符?江蓠紧了紧握着玉符的手,这玉符材质颇好,触手生温,而且先前看着,确实是虎的形状。
虎符是统领三军将帅的信物,为何会留存在镇国大将军府的密室中?
再者说,镇国大将军被革职的时候,虎符就已经被收缴了上去,多年来,将士们仍然见着虎符受军令,那为何还有一个虎符出现在此处?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心里慌乱的同时,更不愿将虎符交出去了。
“江捕快,虎符不过是陈年旧事了,不值再提。”罗淳笑了笑,“神机处奉命寻找虎符,你只需将虎符交给我,我便放你一马,否则……”
他收了话头,没有说完,但意思在明确不过。
江蓠顶着罗淳审视的目光,十分不好受,他一双眼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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