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她出言揶揄的时候,他的面色才会有些波澜,这让她觉得颇为有成就感。
特别是他如今尴尬异常,她看了,有些想笑,心头忽的柔软了不少。
段珩没看到她愈发柔和的笑意,只是隐隐担心着,她的通缉令才揭下不久,想必许多人都看过了,他思索许久,还是说道:“这边是闹市,人很多,还是不要在这久待……”
话还未说完,她走近了一些,抬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乖乖贴在他的胸口。
剩下的话收了回去,他垂眸看着她的发顶,惊讶过后,微微弯了唇角撄。
“我就是想来见见你,不会久待的。”她将脑袋埋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你瞧你,我好不容易来了,你还要赶我。”
这番话出口,多少带了些委屈意味,段珩听了,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肩头,安抚一般拍了拍偿。
“你若再赶我,我就真的走。”江蓠不满地哼了一声,“看把你给惯的,不来找我就罢了,我来了还不好好欢迎我。”
他哑然失笑,她仰起头来,正好看到他眼眸中浅浅的笑意,像是能融化寒冰的暖阳,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愣了愣,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直到巷子口有推着货物的劳力走过,轮子压在石板路上发出些声响,她才如梦初醒般从他怀中退出,随手抓了抓垂在肩头的发。
丢人,当真丢人,居然看人看到傻了……
劳力目不斜视地走过巷子口,压根没发现里面还有两个人,段珩抬手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这边人来人往,确实不安全,还是先去替你找个住处?”
“我有地方住。”她不假思索便说了,话出了口才觉得有些不对,可是收不回来,她只得继续道:“就住在豫、豫王府……不过我只是借住几日,云隽也在。”
她没有说萧子翊前去重英山找她的事情,生怕段珩会心生芥蒂,起初他听了她的话确实皱了皱眉头,不过细想之后,豫王府确实是个极其安全的地方,至少没有人有胆子去搜查。
“也好。”他点了点头,“万事小心,近些时候不要再出门了。”
江蓠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不出门我怎么找你……”
她沉浸在无比的怨念中,没看到段珩上前一步,抬手覆在她额上,半是疑惑半是担忧:“从方才看你面色就有些苍白,病了?”
在豫王府没安生待几日,她一门心思出门来找他,也没怎么静养,最多吃了些药,出门之前还特意对着铜镜拍了半天的脸,想让脸色好看一点,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她死活不承认受过伤,连忙后撤了一步,甩了甩头,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哎呀没事儿的,不都说女子要白净一些才好看,我白一点还不行吗……”
她的举动多少有些欲盖弥彰,段珩隐隐觉得担忧,他知道她定是不会如实说,所以没有再问,只叹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江蓠快装不下去了,连忙抬手推了推他的背,“我今日也是偷溜出来的,不能耽搁,你也快点回去吧。”
她冲他摆了摆手,本想催促他回去,可段珩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她,叮嘱道:“你好好在府中待着,以后换我去找你。”
闻此,江蓠先是愣了愣,随即弯起唇角笑了笑,愉悦地应了一句:“好。”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江蓠站在原地,看着段珩渐渐走远,身影被墙壁遮挡到看不见了,才按了按胸口,压抑地咳嗽了几声。
只听过关心则乱,没料到思念也是如此,即便是有伤在身,但在府中仍旧是待不住,走着坐着都想要来见一见他。
以后还是得好好静养几天,伤好之前不要再出去了,要是被他瞧出来受伤,解释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
自打回了金陵,萧子翊只回过豫王府一趟,之后一直居于别苑,照料病重的母妃。
如此一来,江蓠的日子过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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