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的,大伯母。”赵宁抬头看了看三人,说话的是他大伯母洪氏,而后面却是他的爹赵贵和他娘方氏。
赵家现在是赵宁的爷爷赵平当家,赵宁的太爷爷本来也是一名士人,当时家境优越,可随着太爷爷去世,爷爷又没有一技之长,家境就开始败落。
赵宁爷爷赵平不甘心家里就此败落,这次就让头脑活络的大伯带着家里好不容易凑到的五十两银子去镇上学木匠,试图让家里日子从新好起来。
他爷爷也知道大伯想成为士人是不可能了,只希望家里不为一餐三顿发愁就行。
赵宁的大伯是赵家长子,次子就是他爹赵贵。
“能出什么事?今后赵德在木匠铺找到事情做,你们全家三口就等着吃香喝辣吧,可怜我们夫妇和宁儿就可怜了,窝在这里没人疼的。”
赵宁的娘方氏一听大伯母的话,就大声道,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嚷出来的,目光还朝房子里间瞟了瞟。
里间立即传来几声咳嗽。
“喊什么喊?不知道爹在里间休息吗?”憨厚的赵贵立即对方氏瞪了一眼,低声训斥道。
“不是嘛,同是爹的儿子,你就缩在家里干重活,他大伯就带着全家家底去镇上学木匠,这公平吗?”虽然方氏不服气,但说话声音明显小多了。
“他二婶,这可不能怪别人,爹说了,咱们家赵德头脑灵活,在木匠行业上肯定能发展;将来真有成就,成了士人什么的,你们一家不也跟着沾光吗?”
“哼。
方氏还准备说什么,赵贵却一拉她的肩膀,让她不要说了,方氏只得冷哼一声,来到赵宁身边,踢了他一脚。
“看书,整天看书都看傻了,以后还不是任人欺负。”
赵宁知道娘这是没出撒火,拿自己出气,他也不生气,这个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对自己好着了。
“我去看大伯回来没有。”赵宁连忙抛下书本,挑门帘就出去了。
“这小子跑的倒快。”方氏见赵宁像猴子一般溜出去,不禁“噗嗤”一声笑。
外面仍旧白雪皑皑,寒风刺骨,村里道路都被大雪遮住了,只能分辨大致的方向,赵宁从温暖的房子出来,顿时打了个寒颤。
“他妈|的,你家自己都不认识吗?再不走,别怪老子打你!”
“别打别打,雪太大,一时没看清道路,我这就带你们去。”
赵宁听到远处雪中一声怒吼,紧接着一个弱弱的讨饶声响起,他一听那讨饶声好似是大伯发出的。
眯眼一看,就见不远处有影影绰绰的身影,等身影走进,发现果然是大伯,不过此时大伯鼻青脸肿,一脸苦相,衣服也脏兮兮的。
而大伯身后还紧跟着三人,这三人都长得彪悍异常,一个个表情凶神恶煞的,当前的一个更是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大伯一定惹祸了!”
赵宁一见眼前情形,心中就咯噔一声,现在赵家可经不起折腾,家里已经一贫如洗,连过年都没有余钱了,老老小小都指望大伯拜师成功,好回来过个安稳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