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何安瑶皱眉捧回楚洛的脸,因为,它看着沐然的目光令她莫名心慌。
“嘶!”在手掌碰触到楚洛肌肤的一刻,何安瑶再次感觉到上次被鳞片割破手掌的疼痛,好在这一次,她很快缩回了手,而那过于锋利的鳞片,竟令她的伤口渗不出血液,恐惧感却瞬间全部涌了出来。
她抬起头,注视那双暗赤色瞳孔,不可否认,那双眼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妖异感,令何安瑶大脑放空了一秒,才急急问道:“你怎么了小殿下?谁欺负你了?”
楚洛移开视线,轻笑一声低下头,低喃道:“谁?你觉得谁能欺负我?”
何安瑶敢发誓,那笑声绝不像听上去那么轻松,她担忧的注视着看上去不再傻乎乎的小殿下,坚定的说:“我猜不到,但不论是谁,姐姐都会替你做主!”
楚洛没说话,何安瑶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家伙垂着眼眸思考的样子,那很迷人,即使浑身锋利的鳞片令它的美好无法触碰。
紧接着,楚洛回头注视她,双手握住她的肩:“看着我,何安瑶。”然后,它说了一句让何安瑶大脑死机的话:“你从前对我说的,那个被你送人的孩子,就是我,对吗?”
何安瑶僵住了,惊恐的对视那双赤瞳——它想起来了吗?为什么?怎么会时隔这么久全都想起来?天呐……它很生气,它原来在生我的气!
“小殿下……”何安瑶伸手扯住楚洛的前襟,生怕它突然愤怒的抛下她,“听我解释,我离开你,是迫不得已……”
楚洛眉峰微挑,继而松开何安瑶,缓缓退后两步,目光中满是绝望,“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
“谁说的?”何安瑶跟上两步,急问:“是陛下告诉你的?”
楚洛嗤笑一声摇摇头,“这无所谓,不是她说的,那又怎样?现在的问题是,”它回头,勾着嘴角绝望的看着何安瑶:“我是一头龙雀,姐姐,你看清楚了吗?我是龙雀。”
何安瑶的心在发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空气中不断蔓延,她不顾那些锋利的鳞片,再次伸手勾住楚洛的脖颈,仿佛它随时会永远离开,“小殿下,我早就清楚这一点,正因为如此,我无比为你骄傲,骄傲自己曾见证过你的成长!”
楚洛看似无所谓的低头冷笑,“为什么?你认为你可以跟我结下契约?”
“不!”何安瑶终于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她立刻反驳道:“我从来……小殿下,我和你妈妈,从来没有把你当成……”
就在“兽人”两个字脱口而出前,楚洛挑起的双眼,冰冷的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何安瑶仿佛被那眼神击穿了心脏,浑身都疼的发抖。
她该怎么办?
何安瑶依旧死死揽着楚洛不肯松手,可它和她的距离似乎已经遥不可及。
即使是兽人又怎么样?何安瑶对那些白巫固有的偏见根本无法理解,就因为他们被赋予驾驭这个种族的能力,他们就天生高人一等吗!
她从不这么认为,兽人有着白巫难以企及的战斗力,近乎完美的外貌,忠诚、纯粹又勇敢,所谓的契约关系,明明是一种合作而不是主仆关系。
而这样不合理的优越感,却使得一直作为“白巫”的楚洛,无法接受自己兽人的身份。
何安瑶知道自己没法让它立刻改变那些观念,可她必须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一群白巫守卫推开了。
那群人惊恐又谨慎的涌进来,将她和楚洛包围在中间。
“你们做什么!这是我的家!”何安瑶转过身,一手仍旧死死拽着楚洛的衣角,朝那些人吼道:“都出去!”
“何祭司,该出去的恐怕是你。”一个熟悉的嗓音从门外传进来,是息言,他咳嗽了两声,沉稳走了进来,那灰浊的眸子,带着一成不变的敌意,怒视何安瑶,“我听说,您又引发小殿下失控了,但愿没造成伤亡。”
“没有!”何安瑶同样愤怒的回瞪他:“我只是跟殿下闲聊,请你带着你的属下出去,不要吓着殿下!”
耳边突然一声笑,“吓着我?”楚洛缓缓扫向四周,那些守卫顿时吓得退后抵在墙根,“是我吓着他们才对。”
息言一愣,低沉问到:“殿下,您在说什么?女王很快就会赶来……”
“我不想看见她。”
何安瑶一惊,回头看向楚洛:“为什么?她是你的妈妈!殿下!您可以恨我,但她是没错的,一切都是……”她突然愤怒无比的看向息言和他的属下,低吼到:“都是这些人,息言大人和他的党羽,是他们逼我……”
“闭嘴!”息言呵斥道:“小殿下不要听奸人挑拨!他们都是女王忠心的臣子护卫,与老臣没有任何瓜葛。”
“呵。”楚洛眯起眼,淡淡的回答:“老师,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们,就算您在说谎,他们也很快会属于我……”它顿了顿,似乎对妈妈两个字再难启齿,改口道:“属于女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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