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态效果显而易见,小原狐狸虽然又开始甩起大尾巴了,但没什么捣乱的意思,无花更是笑容可亲。
谢梓澜也伸出手,搭在柳无眉脉门上,然后面无表情开始念叨:“你现在的‘毒发’频率已经达到了三天一次,每次为了压抑‘剧毒’必须摄取的罂粟膏已经相当于……最初一次毒发大概实在七百八十一天前,最初的症状只有皮肤发麻心口微疼……”
其实把脉什么的谢梓澜做得很不专业,可她翻着柳无眉那本自己都看不到的日志后念叨出来的内容确实很惊人,柳无眉几乎连嘴巴都合不上了,嘴唇哆嗦了半天之后只吐出一句:“正是。这毒可有法可解?”
她甚至连恭维谢梓澜的手段本事都忘了,倒是李玉函跟着激动半天之后,一箩筐的好话直往谢梓澜头上砸。
谢梓澜神色却越发冷淡了:“最开始你以为毒发的时候,根本没有毒。你现在以为的毒发要压制,其实都是自以为能压制毒性的罂粟毒瘾发作之故。”
李玉函的脸色刷的又青白一片:“不、不可能……无眉当时那么痛苦……”
谢梓澜不再抬眼看他们,自顾自缓缓搅着碗里的甜汤:“她在嫁你的时候,石观音有想着要拿她获得什么利益吧?所以她告诉柳无眉她已经中了她的毒,那毒暂时不会发作,却必须定期服用药物是不是?后来柳无眉不肯牺牲你的利益去讨好石观音,那定期服用的药物就被中止了对吧?”
柳无眉绞着手指:“是。可是那定期服用的药物不对?”
谢梓澜摇头:“那‘药’虽然没什么药效,但因为你打一开始就没有中毒,只吃点儿无效的药也算不上什么不对……就是有些许避孕作用,但也不很伤身,相较于你服用的罂粟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柳无眉猛地抬起头:“不可能!”
谢梓澜看看她面板之下刷新的日志,毫不留情一戳:“其实你想到蹊跷处了吧?你在还没和石观音撕破脸的时候,也一直有暗中盯着给你定期提供‘解药’的人,但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是不是?你根本发现不了那人有和石观音联系的痕迹,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所谓的‘解药’味道简直和那人在交药之前给自家小孙子买的糖果差不多味道,只是里头躲裹了一层看不出是什么的灰团是不是?”
柳无眉的脸色惨白:“……不、不对,你怎么可能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谢梓澜叹了口气,不懂得运用日志更没有丝毫*保护观念的鱼唇土著啊!
不过谢梓澜在此前也没想起日志还能这么用,她也是方才实在受不了柳无眉夫妻卿卿我我的时候才随意在她日志上点了一把的,能凭此进一步了解柳无眉之毒完全只是顺便,日后对土著们想知道啥就能知道啥才是意外之喜——当然大五圣教的阿姐从来不是偷窥狂,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应用上呢?例如她现在不就能点开天峰大师,看到很多连小秃驴自己的日志都不曾留心记载的很多事了吗?
只为这个,谢梓澜也愿意多花点心思敷衍安抚柳无眉。
这时候就显得无花的身份格外好用了,当然柳无眉过分爱脑补的性子用得好了也相当省事。谢梓澜只需眼风扫无花一眼,再补一句:
“想要藏起一滴水,最好的法子就是将那滴水放进海中。只不过那种藏法要寻回来太难,而石观音远避大漠,对于中原的掌控能力也远远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想要让你这个拥翠山庄少夫人都找不到那解药的配方源头,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那‘解药’打从一开始就只是子虚乌有。”
柳无眉神色惨然:“不错,比起设法定期从大漠送来解药、还要防止我摸索出配方,自然是打一开始就没有解药的强……可没有解药不代表我没中毒吧?我真的是定期都会觉得不适……”
谢梓澜舀了一口甜汤送进自己嘴中,无花淡淡开口:“一开始想要让你在特定时间产生痛感的方法有很多,根本不需要毒药。至于后来的……”他看着柳无眉的眼神十分悲悯:“女檀越与李施主的感情一定很深,因为你原本必然是个多疑多思的人,却能连‘解药’都不要了,更连自己的来历也告知李施主……”
无花的声音低柔温缓,柳无眉显然随之想起与夫婿的诸多过往,那是能让她九死无悔的甜蜜,苍白的面容上都多了几分粉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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