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眼看着刘关雎抡着木棍就朝薛傲砸去,那力道,若使到他身上,可不得废掉一条胳膊,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小脸惨白,却忘了薛傲身手可胜过刘关雎百倍。就在她要尖叫的时候,就被薛傲挡到了身后,而刘关雎手中的棍子已经被薛傲一脚踢了出去,拎着脖子就“扔”到了柳翰墨怀里。
柳翰墨未防备,被这一猛冲,嘭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柳初妍见薛傲毫发无损,自家弟弟看起来却伤着了,反倒刘关雎一脸懵懂,指着薛傲极其不服气,就要骂,却突然看清了来人是谁,尴尬地挠挠脖子:“子盛哥哥,是你啊,我还当是哪儿来的采花贼呢。”
“嗯,没错,是我。”薛傲听了她的话,回首看了看柳初妍,他是想采花来着,可是这花儿不给他采啊。
柳初妍收到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指使着闻声奔进来的松苓:“快扶关雎起来,找个大夫给墨儿看看,可伤着哪儿了。”要是伤着哪儿了,她就剥了薛傲的皮。
“姐姐,我没事。”薛傲虽是用扔的手法,可是力道控制得极好,而且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才松手,所以柳翰墨是真没伤着,见姐姐心急瞪眼,急忙安抚她。
柳初妍一听,可算是放了心,想来薛傲也没那么不知轻重,是她太心急了。
薛傲见此,抬着下巴嘿嘿一笑:“松苓,传晚膳吧。”
“是。”松苓闻言,扯了青禾下去,转身就小步跑了。
远远的,柳初妍还能听到青禾惊讶地问松苓薛傲为何在她房中,羞得只绞帕子。
刘关雎心知薛傲是为了柳初妍跑回来的,也不惊讶,只扯了扯薛傲的袖子:“子盛哥哥,你何时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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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薛傲眯眼。
“你回去的话,顺带将我捎回去啊。”
“哦,过几日再说。”
“过几日是几日?”
“过完年再说。”
过完年,那可就是出了正月十五了,刘关雎顿时沮丧起来。她已经在杭州玩腻了,等她回到金陵,金陵的年味早已散尽,那可是无趣透顶。
柳初妍知道薛傲的计划,刘关雎想回金陵,一个月内都不可能,就是出了正月,也得看刘颂贤的意思。但这些薛傲都会安排,用不着她担心,倒是墨儿和她的事情,令她十分纠结。
不过,再过三日就是除夕,她还是不操心这个,准备着好好过个年吧。这可是自从爹娘过世后,她第一回在杭州老家过年,一想起就满心兴奋。
薛傲赶走刘关雎和柳翰墨两个,就看见柳初妍盯着窗外的飘雪发呆,过去勾了她一缕墨发把玩着:“楚楚,在想什么?”
柳初妍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就走到窗边,支起一道缝,呜呜的冷风就灌了进来,还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当即啪嗒一声合上了窗户:“这天儿怎么这样冷?”
“你想出门?”
薛傲果真是最了解她的,柳初妍颔首:“年货虽已叫管家备下,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好玩好看的。”
“这大雪怕是下到除夕也不会停,你若想出去,我陪你一道,只是要穿得暖和些,别冻坏了。”
柳初妍怕冷得很,听他这般说,眉眼俱笑应下:“好,那明日,你陪我去庙里上炷香,再送我去福生珠宝铺看看。”
“去庙里上香?可是月老庙?”
“薛傲!”柳初妍羞极,“你不贫嘴就浑身难受是吧?”
“我就这性子,你受得也得受着,受不得也得受着。却不料,薛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就不肯顺着她。
柳初妍确是无奈,摇摇头:“薛二爷,你在此油嘴滑舌地调戏着姑娘,你那帮兄弟可在外冒着冷风打倭寇呢,你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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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样,最终嘻嘻一笑:“不亏心。”
柳初妍知道他定是做了妥善安排的,否则不会让自家兄弟在餐风露宿,便不再纠缠他。
“楚楚,我想吃火锅。”
“可是晚膳已备好了,你才叫松苓两个传晚膳呢。”
“楚楚,我想吃火锅。”薛傲也是心血来潮,却执着得很。
柳初妍看他面目狼狈,身形确实比之前瘦了不少,她还在想着怎么给他补补,也好犒劳犒劳他,既然他要吃火锅,那就换火锅吧,立时叫下人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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