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的生辰礼物。”柳初妍面色平静,声音却轻轻颤着,显见很是紧张。若是他不喜欢可如何是好?这毕竟是她第一回给男人纳鞋子呢,还是连夜赶出来的。那针脚虽还算整齐严密,却也有几针不小心走歪了,若是叫他看了出来,她可就丢脸死了。
薛傲缓缓解开布包,眼前正是一双黑色官靴,花纹精美,手感优良,笑得异常满足。
柳初妍见他笑,瞬间松了口气,却还是解释道:“这是我第一次做男人鞋子,手艺不精,不许嫌弃。”
“楚楚,我怎么会嫌弃,你做得这样好,我怎么会嫌弃。”薛傲高兴得抱着她绕起了大圈。
柳初妍绕得头晕,可是只要他开心,她就开心,咯咯笑着。
“子盛哥哥,你先试试,大小可合适。”>
“不必试。”薛傲毫不犹豫拒绝了。
“万一小了或者大了,可怎办?”
“楚楚,这是你给我做的靴子,还是第一次,我哪儿舍得穿,可得好好收藏着呢。”
柳初妍见他不肯,心急又委屈:“可你脚上这双都旧了。而且一双靴子有什么好收藏的,你若喜欢,我下回再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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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不忍心令她失望,点头。
柳初妍便看着他旧鞋换新鞋,一脚套了进去,竟是半分不差,起身走了两圈,简直没有更合脚的了。
薛傲走到她身前,忽而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处,闷闷道:“楚楚,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鞋子,第一次。”
“你娘亲也没给你做过吗?”
“没有,她针线活太差,根本拿不出手,别说鞋子,就是最简单的帕子都没做过。而且她本是我外祖父的独女,是要招赘的,这些手艺不会也没人说,就一直没学。及至最后嫁给我爹,我爹也不计较这个,她就彻底放弃了。所以,别说鞋子,我就是一件小衣裳都没穿过她亲手做的。”
“她既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她了,嗯?”
“我小时候以为她不喜欢我,才要把我赶到金家去,还不给我吃不给我穿。等我长大成人,才知道,她也有许多无奈。她当初对我爹一见钟情,可是我爹已有妻子,她不能嫁过去做妾,本也想招赘个老实人就过这一辈子算了。不料,我大哥他母亲难产而死,老天又给了她机会。信国公是不可能入赘的,只能是她嫁过去。可是她一走,金家可就绝后了,她只能与薛府商量着,她嫁过去,生个孩子,过给金府。我爹那时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想着我大哥需要人照顾,她愿意嫁过去,还把自己的孩子送走,最好不过,就答应了。”
“如此说来,你娘对你爹果真是一往情深。”
“没错,她的确是一往情深,为爱痴狂,所以我不怪她。只是我与她,从小就生分,就是现在也亲近不起来。可她终究是我母亲,所以这几年我努力地与她和睦相处。只要她不干涉我,我都会顺着她。”
“你说这些话,是想叫我放心,也好缓和我与你母亲之间的关系吧?”
“是,我的楚楚最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薛傲笑着点她琼鼻。
“我明白你的用心。虽然她那样埋汰我,可她我的长辈,更是你的母亲,我不会顶撞她,也不会叫你为难。”
“楚楚,有这话我就放心了。”薛傲笑着笑着,又开心地咬她嘴唇。
“小姐?”青禾推门闯入,忽而看到柳初妍屋内多出了个男人,大惊失色,“来人,快来人!抓坏……”咦,那个胡子拉碴的好像是薛二爷?他怎么在这儿?他是采花大盗?那小姐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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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听青禾喊了两句,就愣在了那里,瞪着薛傲,满面疑惑。她却吓得差点腿软,还好薛傲紧紧地扶住了她。
然而,外边的人都已经听到了青禾的叫声,特别是柳翰墨,闻言大惊,一把就推开了黏着他不肯放的刘关雎,一个纵跳就跨过了院墙,直奔柳初妍房间:“姐姐别怕,我来护你。大胆贼……”那贼是薛家二哥?待柳翰墨看清屋内的人,亦怔住了。姐姐和他……他们……他们私底下就……这会儿,他们孤男寡女在屋内……两个人……果真是……
柳初妍见柳翰墨盯着他们二人,面色凝重,眼神复杂,正要解释就看到刘关雎扛了一根粗木棍进来,直冲薛傲打了下去:“大胆小人,敢欺辱我初妍姐姐,吃我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