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公堂”,那边的朱慧林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要点脸!你做下那些不要脸的事,也好意思说人家法官和律师的坏话!还有,你自己往自己头上套绿帽子也就算了,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但凡是有点气性的都不会再跟你过下去。这一回,你不离,我还要离呢!”
审判长赞许地看了朱慧林一眼,没说什么。
周安弼转过身,斯条慢理地说:“原告,刚才的话听清楚了?我的当事人已经决意要对你提起反诉,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离婚的问题,而是,这个婚已经是非离不可的了。现在请你安静点坐好,忠告你一句,扰乱审判秩序,不光要拘留,还要罚款。呵,说起来,我真有些为你担心,这一场离婚官司判决下来,你还有没有钱交罚款?所以,真心劝你一句,现在消停点。”
齐凌云这会儿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他见朱慧林怒目以示的表情,估计是很难回转,又一瞥眼看见坐在听众席上的齐子恒,又冲着儿子大叫了起来:“儿子!子恒!你快劝劝你妈!爸爸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回去给你妈跪搓衣板,你们原谅我好不好?你想想看,咱们一家三口多好啊,老婆是原配的,儿子是亲生的,我真是老糊涂了才想着去离什么婚!就这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多好!”
在前世里齐子恒就见识了这个所谓的父亲冷酷无情的一面,却没想到他爱钱如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齐子恒不禁冷哼一声说:“一家子再好,也没有钱好。你是为了钱才不肯离婚的吧?”
盛律师见自己的当事人在法庭上吵闹不休,完全是个莽夫的模样,而审判长一脸铁青,旁边陪审的司法官员也面露不满之色,连带着他也讪讪地起来。盛律师心里暗自叫糟:这一场官司,估计是前所未见的惨败!真倒霉,早知道这样,当初硬气点,坚决不接这个官司就好了,现在看着要一世英名坠地啊!算了,懒得争什么了,争也争不到,反而是徒然叫人笑话!
此后的审判结果,没有意外地,是被告方这一边一边倒式的大获全胜:齐凌云与人非法同居并诞下非婚生子一人,犯下了重婚罪;并为了离婚而不择手段,恶意捏造被告出轨的证据,败坏被告名誉,犯下了诽谤罪;并且,齐凌云隐匿和转移家庭财产,数额巨大,情节恶劣,亦是严重违法行为。综合上述,除了追究原告的罪行和违反行为之外,还要将其隐匿的财产全部追回,同时,原告作为婚姻中的重大过错一方,根据婚姻法的规定,将少分财产。
最后,在周大律师的努力之下,原告齐凌云并其父亲名下的所有房产、土地和公司股份等全部变更为被告方所有,原告能得到的只有给小三购置的那两套房产,估算为其全部资产的百分之十。
齐凌云被当庭拘捕,被追索的重婚罪及诽谤罪等将被另案审理。
看着朱慧林和齐子恒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齐凌云悔恨交加,又不甘心,大叫着说:“喂!你们别走啊,朱慧林,你个死女人,我一直以为你老实,没想到你简直是一条毒蛇啊!老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底,就叫你全部独吞了!还有,子恒,你算什么儿子,有你这么对爸爸的吗?你这是要逼死老爸啊!”
齐子恒怒从心起,本想回他两句,却被周安弼搂住肩膀,带着大步往法庭外的方向走。
周安弼一边走一边侧头对齐子恒耳语道:“镇定!咱们已经赢了,懒得再去争这一点口舌。在法庭上因为不满审判结果而当庭打起来的事是常有的,看你老爸那德行,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地打你。现在,咱们赶紧去接收财产,别理他在这里败犬似地‘汪汪汪’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