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她还叮嘱王公公不要泄露半点,因为太平实在不想弘太早被拉下太子位,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
太平毕竟两世为人,经历了这种事,返回的时候看到薛绍也没有表露半点不妥,薛绍也不问她为何去了那么久,两个人再吃了几盏酒,太平接着发酒晕直接倒在了薛绍的怀中,吃了好写豆腐,闹得薛绍的脸色通红,王公公在一旁看着又想哭死算了,这要是被皇后看到了,他这个总管就坐到头了。
好在太平吃了一番豆腐,心情就爽快了,不再耽搁立即驾着马车回了宫。果然一回去就被武后狠狠的提过去教训了一通,不过太平实在喝的有些晕,迷迷糊糊的站在那里都差点打盹,李治在暖榻上看着很是过意不去,劝道:“她才多大,喜欢出去尝个新鲜也是有的,何况薛六郎也是个好性儿的,有他在,太平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你看她站着都能睡,必是极累,赶紧放她去沐浴休息吧。”
武后睨了他一眼,道:“你再惯着,她明儿就敢上房揭瓦。”李治只是笑笑,道:“就这么一个小女儿,多疼疼怎么算是惯,太平这孩子我看一直都很好。”武后被他这话给气笑,摇头道:“你就惯吧,我是不管了。”又见太平实在是犯了困,也不再多说,挥手让王公公搀着太平回了宫。
过了几日,帝后忽然要巡幸洛阳,其实每年三四月差不多都会从长安到洛阳,因为洛阳的牡丹花期已至,正是一年中繁花似锦的时候。太平一点也不想跟着去,往年都不容许她说一个不字,但今年太平就那么一提,武后竟然就答应她留在长安,太平很是诧异了那么一下,就欣然接受了。
武后既去了洛阳,吴沉碧当然也跟着去了,太平便把吴沉水接到了宫中,吴沉水毕竟对这个世界不太熟悉,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但这家伙实在厉害,没几天就和宫女们姐姐妹妹的叫起来,要说,吴沉水本是个阴沉的性子,但却很装,而且装什么人像什么人,只要她肯去接近一个人,没有她搞不定的。
因此,没几日,吴沉水就不经意的对太平说道:“周王显是不是很不得帝后的欢心?”
太平诧异道:“怎么会?他虽然喜欢贪玩些,但性子憨直,很得两位圣人的欢心。”
吴沉水纳闷道:“那他的正妃赵氏怎么被关在内侍省,听说每天只给生食。”
“你说什么?”太平猛的的站起来惊声道,“赵氏被关起来了,是谁下的令,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情?”
吴沉水笑眯眯的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太平焦急的来回走了几步,唤了王公公进来,冷冷的问道:“是不是你告的密?”
王公公茫然道:“高什么密?冤枉哪,奴婢只忠于公主一人,哪曾向什么人告密。”
太平走过去,轻轻的说道:“那赵氏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王公公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她得罪了皇后,才……才被关在内侍省,并不是……那天的事,奴婢一个字也没透露给任何人,如有半句虚言,定遭天打雷劈。”
太平冷冷的瞪着他,冷笑一声道:“你不说,我自有法子去查,到时候看我是不是冤枉你。”
王公公抹着泪,膝步向前,伏在太平脚下哀哀道:“公主,赵氏这事,其实……其实皇后早有察觉!”
太平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皇后已经察觉?你几时知道的,从哪里得知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天你就去刷马桶吧。”
王公公心中一抖,苍白着脸道:“我有个内兄是皇后宫中霍大总管跟前的得意人儿,他曾跟梢过赵氏,有一次同我喝酒不小心透露了半句。”
太平轻轻的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你下去吧,以后这种事要早点告知我,否则,一个不称职的总管我可不会要。”
王公公满脸是泪的磕头道:“奴婢以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平摆摆手,道:“去打听打听,那赵氏如今怎样了?”
王公公松了一口气,忙领命去办,过了一盏茶功夫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惨白着脸回道:“那赵氏……她,她竟然已饿死多时了。”
太平惊讶道:“不是有送生食吗?怎么会饿死。”
王公公支支吾吾道:“那些生食都很脏,恐怕……王妃不肯用。”
太平冷笑一声不再言语,她终于知道武后为什么同意她留在长安了,只怕这次李弘凶多吉少。果然二十余日后,便从洛阳传来太子弘与合璧宫暴毙的事。太平不由得心中好一阵难受,其实弘这个身体如果好好的养着,不至于会死的这么快,武后竟然这样迫不及待了吗?弘的死对她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毕竟李贤健康聪敏,弘一旦身死,必然是他封为太子,那就更不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