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尧兄大名,真是相见恨晚!”
琼华郡主道:“昨日偶遇尧兄,见识了尧兄的大才,着实让人耳目一新,真不愧是上届的会元。”
“尧兄,论天赋、才干没几人能比得上你。但你目前境界低微,担当大任难以服众。最好的出路是先去龙风学堂,到了造化境后我会安排你从军。我大宋以武立国,最看重的便是军功,立下军功便有了立身之本。”
尧一鸣点点头,“一切听凭王爷安排!”
瑞亲王甚是高兴,命周广拿来自己的佩剑。“这剑名为‘破风’,不但削铁如泥,还是件上品灵器。现在送给你防身。”
这种灵剑可随心意而动,似活物一般,迅疾无比,极难对付。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上品灵剑更是世间罕见的宝物,只有千年世家、大的宗门或王宫贵胄家里才有。
尧一鸣看着灵剑,毫不迟疑,伸手接过来,干脆利索,仿佛只是拿一件寻常物品,“谢王爷垂爱!”
“爽快!”瑞亲王也不多言,似小事一桩。
面对这等宝物,若接得嘻哈客套推三推四,反而显得犹豫不定,让人心生间隙。
我从此便上了瑞亲王的船!尧一鸣暗自想着,也不知瑞亲王是不是个明主……
“你的新名字就叫尧依,拿着我的举荐信,在下个月月底前到龙风学堂报到。”
事情谈定,瑞亲王命人上茶,“这是父皇御赐的燕尾谷极品银毫。今日以茶代酒,祝尧兄东山再起,成就一番宏图大业!”
喝完茶,与瑞亲王道个别,琼华郡主送尧一鸣来到府门口。
琼华郡主道:“尧兄,右丞相的二公子郑烨今晚在百芳阁摆了一场酒宴,你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去?他请来了京城里最红的当家花旦何仙子作陪。”
尧一鸣立即施礼道:“多谢郡主美意,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定下来酉时初在百芳阁门前汇合。
百芳阁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占地数百亩,里面的姑娘皆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与其它青楼不同的是,她们卖艺不卖身,纯以诗词歌舞、琴棋书画侍人,是京城最高雅的风月场所。
京城的王侯贵族、大小官吏、商贾巨富,都喜欢隔三差五去百芳阁摆场堂会,或饮酒作乐,或商讨事情、谈论诗文、鉴赏古玩等等。
佳朋满屋,美酒在手,美人在侧,品诗论画,尽显风流。
院中玩乐的跑马场、射箭场、蹴鞠场等等,场地器具一应俱全。百芳阁中的姑娘,就算最差的,作陪一场也要二十两银子。每日客人络绎不绝,至于争风吃醋、千金搏美人一笑,更是司空见惯。往往一场堂会下来,花费白银少则百两,多则千两,可谓京城第一销金窟。虽然不做皮肉生意,收入却比那些寻常妓院高出十倍百倍。
这位何仙子入驻百芳阁才十几日,不仅姿色倾国倾城,歌舞诗画无不精通,许多举子在诗词歌赋上竟落其下风,被推为“京城第一才女”,作陪一场费用高达白银千两。但在琼华郡主眼里,百芳阁毕竟是做卖笑生意的轻贱之地,何仙子的名头才气再大,也是轻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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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芳阁的一间闺房内,一位美貌女子肤如凝雪,眉似柳叶,目色犹如雨后山湖间的一抹浓黛,披一件粉色百花绣袍,端起银壶给对面的青年男子斟茶。
“这是烟花之地,想不到端木道兄会有如此雅兴,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女子放下银壶,抿起秀唇微微一笑,脸上尽是揶揄之色。
男子哈哈大笑,“你可是宇飞门赫赫有名的小师姐,谁能想到竟在这凡间的青楼中。你我都是仙人,怎会拘泥于世俗礼法。我这次下界游历,路过京城,突闻京城第一才女的名气,一时兴起便来看看,想不到竟然是师妹你。九十年前,师父带着我去给令掌门贺寿,我俩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师妹还记得我。”
“端木道兄是天依门的俊才,前程不可限量,你的名声我自然如雷贯耳。”
男子笑着摆摆手,“我们仙人逍遥自在,游戏人间也别有情趣,也是一种修炼。师妹为何屈身在此?”
“我奉掌门之命,到这俗世中历练,感悟人情人性人心,以此磨炼道心。”
男子若有所思点点头。“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又有魔族的人溜了进来,被杀了几个,有一个漏网之鱼一路西逃,估计藏在了城郊的黑虎山里。我这次来京城,是想捡个漏,杀他立功。”
“以端木道兄的本事,肯定手到擒来。”何仙子笑着道。
男子摆摆手,脸色颇为凝重。“我并没有十足把握。万一到时候力有不逮,还请师妹能出手相助。”
见他神色恳切,何仙子道:“好,到时候听你吩咐,我们联手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