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凭借周遭的声音,来判断出他们到了何处。
但是,一直没有人说话。他们穿行的地方,有时似在山岭,因为她听到了啾啾鸟鸣之声。大部分的时候,她却根本辨别不出方位,也无从猜想出这帮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劫持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唯一知道的,是这一帮人的能力实在骇人听闻。
清欢心中忐忑着,只有在不时传来的敲打棺材璧的声音里,知道同伴们也都还安然无事,才能稍安下心来。
棺材,终于被放到了地上。
棺盖打开,光明袭来。
其实光线并不十分明亮,但对久不见天日的清欢来说,却是一下子被刺得睁不开眼睛。然后,她就听到了宁颢张口怒骂的声音,“都些什么人啊你们,把我们带到这里,到底想干什……”
耳光甩落的声音,宁颢的怒骂声戛然而止。宁颢被打得再次摔在地上,唇边溢出血丝。
“宁宁!”
“姐姐!”
清欢与宁歆一起扑上前去,在棺材里面躺得久了,脚下却俱是一软。
那银衣头领微俯下身子,看着宁颢,然后终于说出了他们见到她以来的第一句话——
“再吵,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出口的声音竟十分年轻。
银衣人们离去了,地牢里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五具空棺材也已不见。
原来只是换个地方坐牢罢了,只是这个牢房,特别大。
但笼子再大,也是笼。
宁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满面惶恐神色,一会想要说话,一会到嘴边的话语又给吞了回去,像是想知道什么,却又怕知道什么。
清欢自是知道这小姑娘在想什么。自己先前情急之下无奈吐露的那一番话,显然是震撼到宁歆了。但她还真是没想好要怎么对这小姑娘解释,实话实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涂方衍徽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神色。
薛景熙坐在他的边上,一直没有说话。
清欢为宁颢治伤,好在灵力倒还能自如使用,浅淡的木灵缓缓缭绕过宁颢红肿的面颊。
那群人的实力,实在是高过他们太多。淡上村的疑问还未解除,各种新的疑惑又接踵而至——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擒而未杀,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宁颢咬着牙,凑在她耳旁低声道,“只要我一日不死,这一巴掌,我就一定会讨回来。”
清欢惊道:“是谁?”
“这个人,你也见过的。”宁颢凝眸看向她。
清欢闻言愈发讶异,“你快说是谁。”
“风烟谱降世的那个晚上,我们五个在四时镇外散步,还遇上了仙尊们,把他们三个暴打了一顿。你还记得?”
清欢点头,“然后呢?”
“然后,有一个少年挑衅宫城遥。正是他窃走了你的玉坠……”
清欢恍然大悟,她只记得那是一个长得很有外域特色的少年人,具体却记不清了。但她注意到了那银衣首领的眼睛,确实不是中原人能够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