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清欢问。
“他刚刚低头的时候,他的头发从帽子里面垂了一些出来。微卷,深栗色。还有那双眼睛,也与别人都不一样。”宁颢说道,“最重要的,我记得他的声音。”
宁颢在某些事情上的洞察力,确实远强过常人。清欢很有些佩服她,随即说道:“那看来,他注意我们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好歹也算共患难一场。你们两个如果知道什么信息,是不是应该共享出来,不应该一直在那里窃窃私语啊?”涂方衍徽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墙上说道。
清欢斟酌了一下,站起身道:“抱歉,这帮人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而来,此次实在是连累你们了。”
“哦,那他们是什么来历?”涂方衍徽竟没显得有多大惊小怪,也不知是他生性懒散,还是当真比较从容淡定。
“不知。”清欢摇头道,“只是为首的那个人,我们从前应该也见过。”
“哦,原来是熟人啊。”涂方衍徽感叹一声,没了下文。
就在这时,又一阵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向此牢狱而来。
仍是先前见过的那一群银衣人,只不过这次只来了五人。那银衣首领也在其中,因为他的服饰与别略有不同,袖口等地方镶着黑边,所以清欢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对方直冲她而来。
两个银衣人一左一右押住她的胳膊。
清欢正想反抗她自己会走,却是薛景熙先向他们冲来。
“放开她!”
扭住清欢右手的银衣人对着薛景熙的心口飞起一脚,薛景熙往后退了半步,竟是立时就站稳了,单手扶住心口,狠狠瞪视着那帮银衣人。
“景熙哥!”
“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涂方衍徽和宁颢也相继回过神来。
那银衣首领站在牢外,一直冷眼旁观着,却在此时伸出右手,食指拇指轻弹了一下,然后对着薛景熙勾了勾手指。
两个银衣人放开清欢,改将薛景熙架了出去。
薛景熙面噙一丝冷笑,浑无半分惧意与那银衣首领对视。
在清欢等人的惊呼声中,薛景熙被缚上了刑架。
儿臂粗细的铁鞭,向着薛景熙狠狠抽落!
衣衫破裂,皮开肉绽!
薛景熙闷哼一声,紧紧咬着牙。
“这么硬气?”银衣首领目露三分哂笑,又是好几大鞭子狠狠抽落在薛景熙的血肉之躯上。
涂方衍徽发了狂,缉风脱体而出,不断冲撞牢门。看似普通的木栏却比金铁更为牢固,织雪将其斩断,却又很快合上。
几十鞭子过后,薛景熙头颅垂下,已然衣不蔽体,满身鲜血横流。
血液,由他紧咬的牙关里溢了出来。
但比新的鞭伤更为触目惊心的,是他那满身的旧伤。
大大小小的老旧伤痕,如最丑恶的蛇虫般,蜿蜒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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