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蓝铭枫在生意上出了点状况,大不如以前清闲,昨晚姚浅问起来,他只说是账面上有出入,不算什么大事。
姚浅将信将疑,事后托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蓝家这是被税务局给盯上了,最近几位负责人相继被请去谈话,蓝铭枫身为法人,自是难以脱身。
可但凡大公司,谁没有那么一两次被查账的经历,蓝铭枫起初只当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到如今竟有些不好收场。
他暗自估摸着,觉着这趟自己恐怕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而姚浅心里也一直存有个疑惑,他想,税务局查账必不是空穴来风,按理说这种事,就算不巧给撞上,塞个红包过去也就打发了,偏偏这回来的两人刚正不阿,好处费都送到眼前了结果又被退了回来。
是因为红包不够厚?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那是因为那两人当真清廉公正?好像也不见得。姚浅越想越觉得古怪,最后索性亲自跑了趟税务局。
他有个老同学在税务局里工作,官儿还挺大,姚浅向他打听情况,对方一开始怎么问都不肯说,但那吞吞吐吐的模样,摆明了就是知道些什么。
姚浅办事也周到,他见老同学不愿说,也就没再逼问,只约了他晚上一块儿吃顿饭叙叙旧。
饭桌上两人聊起学生时代那点破事,免不了多喝了几杯,姚浅这位老同学为人豁达,优点多得数不清,就是有个贪杯的坏毛病,这么多年了也没戒掉。
姚浅趁对方酒醉以后便套起他的话,这一问之下,果然不出所料,蓝家公司遭人查账,实则背后有人举报,举报人竟大有来头。
姚浅再问及那举报人的名字,对方含含糊糊说了句,“温……温什么来着的?”
“温子杭?”姚浅试探着询问。
老同学连连点头,“对对对,就他,温子杭,我听说啊,他是温清江的孙子。”他洋洋得意地说着从领导那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还真是一醉什么都敢说,这要是搁白天,钳子都未必撬得开他的嘴。
“真不错,来,我再敬你一杯。”姚浅这最后一杯酒,直接把老同学送去见周公了,随后他独自一人端着酒杯,轻吻着杯沿,又独饮了两杯,尽兴之后才唤来服务员买单。
“你看我多厚道,还送你回家。”姚浅把老同学送到家门口时这般说道,那家伙却是醉得一塌糊涂,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举得老高,嘴里大声喊着:“不客气!”
“难道不是应该说谢谢才对吗?”姚浅被这醉鬼弄得哭笑不得,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开了门,进屋后直接把人甩沙发里了,他俯视着喝得酩酊大醉的老同学,摇摇头笑道:“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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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萧毓新戏杀青进入宣传期,本该最忙碌的时候,却被公司下达了禁足令,萧毓本人倒是没说什么,可江城却忍不住了。
他找杨芸理论,杨芸只告诉他说,这是上头的指示,自己无权做主,不过既然公司给了他假,何不趁机好好休养一阵子,萧毓怎么说都是一线大明星,不可能真给封杀了。
杨芸说得语重心长,可江城就是气不过,终于在某个早晨,他怒闯了姚浅的办公室。
当时姚浅正在摆弄他办公室里的一副西洋棋,其实他并不会下,只是觉得这棋做得挺别致,棋子棋盘都是水晶的,就像一件艺术品。
伴着一声粗暴的开门声,江城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身后跟着Apple。姚浅抬起头,只见Apple一脸为难地看向他,“姚总,江先生他……”
姚浅甩甩手,Apple连忙带上门退了出去,这种场合,她委实也不想瞎搅合。
江城走到姚浅跟前,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关于萧毓被封杀的事,希望姚总能给我个解释。”
姚浅早料到江城一定会找来,只是没想到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发起火来竟也有点可怕。
姚浅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将它摆在棋盘的一角,“这是我的决定,不过我不是要封杀他,只是由于公司内部的一些事情,需要你们俩暂时先放一放手头的工作。”
江城心知姚浅是个人精,跟他打交道必须处处小心才是,“姚总要知道,你这样做,只会将萧毓置于尴尬的处境,到时候那些记者会怎么写?他们又会说萧毓耍大牌!”
“随他们怎么写。”姚浅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淡定,他又拿起一枚棋子,在手中仔细端详,“耍大牌怎么了?萧毓有这资本。”
“你……”江城被气得一时竟不知该回什么,沉默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姚总,你可要想清楚了,把我逼急了,我随时可以带着萧毓跳去别家。”
姚浅慢悠悠地抬起头,对上江城那双略带薄怒的眼睛,“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问问,你当日带着萧毓签约有风,是看中有风哪点?”
江城微微一愣,再看姚浅那一脸笑意,顿觉自己这是栽进了姚浅的陷阱中。他深吸一口气,十分巧妙地回道:“我是看在九爷的面子上。”
“哦……”姚浅抬了抬下巴,心里不禁赞了一句,“真聪明。”拿死人当借口,怎么都无从查证了。
他起身,与江城一同走到沙发前坐下,“如果我坚持,你和萧毓是不是就打算毁约,然后回到天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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