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暴殄天物。”何寻手里拿着张湿纸巾,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天狗之眼。
姚浅坐在沙发上,从刚才起就一声不吭,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蓝铭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而后又关掉了办公室里的灯,“不管怎么样,先验证一下它的光是不是蓝色的吧。”
何寻捧着天狗之眼走到姚浅身旁坐下,室内的光线一旦暗下来,夜明珠便隐隐开始发光,“好像有点蓝。”
“再等等。”
“嗯。”
大约又过了一分钟,夜明珠的光度基本达到饱和,用肉眼就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它泛的确实是蓝光,“哥,看来这颗是真的天狗之眼。”
蓝铭枫把灯打开,双手插在裤兜里又走向窗户,边走边说:“还不能确定,回头带回去让我妈再瞧瞧。”
姚浅从何寻手里接过夜明珠,仔细地端详了许久,“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天狗之眼会被藏在花盆里,真正珍爱古董的人会这样糟蹋它吗?”
蓝铭枫拉开窗帘,靠在窗边向姚浅投去目光,“这就要问问把它藏起来的人了,比如说——夏文九。”
姚浅对他眨眨眼,很是不解地反问了一句,“夏文九是谁?”
这一问,倒把蓝铭枫问得一阵语塞,半晌才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夏文九吧?”
相较蓝铭枫的惊讶,姚浅却安之若素,并且十分坦白,“他是谁?我从没听说过。”
这回不止蓝铭枫,就连何寻都感觉下巴快要掉了,“哥,你好歹也是个混圈子的人,怎么连九爷都不认识?”
姚浅被这两人说得越发搞不清状况,“这九爷到底是什么人物?他很了不起吗?”
何寻捣蒜似的不住点着头,“是啊是啊,娱乐圈大佬啊!也是有风的前任老板。”
“哦……”姚浅愣愣地应了一声,好像还没领悟到重点。
反倒是何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佬啊哥,你怎么就这反应啊?”他两只手在半空上下摆啊摆,“应该激昂一点,激昂懂么?那激动你会吗?起码你得让我看到热情啊!”
姚浅慢悠悠地抽了根烟出来,全然把何寻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正要点火,手里的烟又被蓝铭枫夺了过去,姚浅瞪了他一眼,将烟抢回来,这一来一去,何寻却看不下去了,“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姚浅打起火,深深吸了一口,还不忘用眼神警告蓝铭枫不许再管他抽烟,嘴里却回着何寻,“在听呢,那你倒是说说,既然夏文九这么厉害,怎么会把有风给转手了?”
“啊,这个……”何寻挠挠头,俨然一副被难住的表情。
姚浅笑了笑,早料到何寻这小子也就是个半吊子,倒是蓝铭枫在这时候开了口,“因为他病了,夏文九膝下无子,原本有个义子,但近两年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他宁愿将名下所有产业都转卖,也不肯留给义子。”
“原来又是个问题家庭,那就先打电话去问问夏文九吧。”他说着,站起身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看样子是想接助理的专线。
蓝铭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唇边噙着一抹略带玩味的笑,“你就不好奇夏文九的义子是谁?”
蓝铭枫若不问,姚浅还真不怎么关心这个,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也就随口接了一句,“是谁?”
蓝铭枫并不与他卖关子,缓缓念出那人的名字,“温子杭。”
姚浅正准备拨号的手指轻轻一颤僵在半空,他怔愣了片刻才猛地抬起头,“什么?”
蓝铭枫耸耸肩,一早就猜到姚浅会是这种表情,“不过现在温子杭和夏文九算是彻底闹掰了,这两年似乎就没回去过。”
“他们为什么闹掰?”只要一提到温子杭,姚浅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个样,之前还兴趣缺缺,现在却好像对什么都好奇。
“温子杭野心太大,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夏文九对他忍无可忍,索性不要这个义子,当然其中一定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夏文九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温子杭那性子,跟他肯定不合拍,九爷不可能纵容一个小辈爬到自己头上,所以说,今天的局面也算意料之中吧。”
蓝铭枫说得不错,一山不容二虎,夏文九和温子杭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按理说,九爷在这圈子里是前辈,又是温子杭的义父,温子杭理应对他礼让三分才是,之所以两人会闹掰,恐怕是温子杭有意越权,吞并夏家名下产业,夏文九这回把产业全部转卖,多半也是赌气想做给温子杭看。
“原来如此。”姚浅感慨道,转而一想,又觉得这事实在有趣得很,假设是夏文九把天狗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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