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荷就这般望着皇甫寒光,这一瞬,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脸上的表情算不上笑,又不像是在郁结,就像是……在等着他要一个答案:“嗯?”
皇甫寒光侧着眸回看她,看到的就是她脸色有些潮红的样子,刚才那么闹,然后又措手不及的出现了这事,就连他……也在喜悦中回不过神来,此时只沉沉勾动了嘴角:“自然是我皇甫寒光的!”
齐明荷听到他这回答,猛地笑了开来。
“这可是你说的。”
皇甫寒光沉沉僵滞在原地:“嗯,当然是我说的。”
皇甫寒光此时邪魅的沉眸整个凝起,回看着齐明荷,眼中有几分不悦:“你想是谁的?”
齐明荷笑着不说话,就这么睨着眼看他:“我想他是谁的,他便是谁的。”
这会儿,皇甫寒光的脸色越来越沉了,高兴不到半秒,一下子被齐明荷这话语将了个军。
齐明荷现在就这么看着他,手放在自己还尚未没有动静的小腹上,这感觉微微的奇妙……就像是,忽然知道了有条小生命正在腹中孕育,而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前几日的阴霾,方才的满心痛苦,都顿时烟消云散。
此时就这么笑盈盈的望着皇甫寒光,现在两个人这样,算是误会解除了么?
纵然是未来的路再难走,都有两个人的携手相伴。
她也应该发发脾气的,他心里有事却不与他说,而是让她痛苦了那么多天,刚才还说要休了她来着,可是转念一想,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是他难以言喻的抉择,他也有痛苦,现在两个人说清楚了,也决定一起走,而她陪伴在他身边,这种感觉就与拨开了云雾,看见了风雨后美丽的阳光,总归不会再像方才那般了。
经历过了这次的事情,以后还有什么误会不能说开?携手共进,不离不弃……
齐明荷轻轻抚着肚子,这孩儿来得也恰到好处,让两个人这会儿真是没有再分开的必要了。
皇甫寒光现在仍是黑着脸,郁结于齐明荷方才的问题。
强调过后是谁的孩儿,这才凝着眸子看着齐明荷,而后眸光便变得深沉,软了下来。
他眸光幽幽的看着她:“对不起。”
此刻,齐明荷就这么笑着一愣,然后看向他。
记忆中,皇甫寒光不像是会说对不起的人,此时这般不知情之何起的道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邪肆的嘴角勾敛出一份难言的弧度:“或许应该早点告诉你。”
“幸好你没早点告诉我。”
“怎么。”此刻,就这么换他凝眸瞅着她。
“你要是早些告诉我了,可能我也不会像方才那种心态了,没有失去过,就永远不懂珍惜,如果你也是一直包容着我的话,说不定我便觉得你也可有可无了。”
齐明荷此时只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时在齐府中还未出嫁时,她曾喜欢坐在窗台上看花,看话本。那时她恰好读到一个故事,故事中大约说了这么一段“求而不得”的感情,说是有个姑娘看到了一位公子,霎时便芳心暗许,而后那个公子便听说了这么一件事情,于是就登门拜访而求娶,姑娘既然早已心仪,自然是央求爹爹早点同意的,于是那家老爷也没说什么,便就这么同意了。
出嫁的时候公子颇为风光,于是就这么迎娶了美人回府,回了府以后因为姑娘较而爱公子,于是便百般体贴与迁就,两人过了一段琴瑟和谐的日子,公子时而在庭院中练剑,而女子则坐在盛开的花树下,笑吟吟的望着舞剑的公子。
有时,姑娘望着公子,或而搬出七弦琴配合弹奏一曲,这日子过了两三年,神仙眷侣惹人快哉。
婚后公子与姑娘在一起孕育了一子,因而是姑娘先喜欢上了公子,于是这一段姻缘也是由姑娘先起,于是公子其实心中颇有幸哉,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觉得一切是顺其自然,虽很满意如今的生活,却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在那年的三月便又逛花坊,准备迎娶了另一个清倌回府当小妾,这件事情着实伤了姑娘的心,当下便闷闷不乐。起先尚且委婉的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后公子却还是一意孤行,结果迎娶的那一天,传来女子当下喜堂上拒喝公子所纳之妾的敬茶,并且直将和离的休书拿了出来,放在了这喜堂之上,当下孑然回府。
一并带走的,还有刚学会走路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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