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蒲柳芝继续疯狂。
但是现在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庭院中空空荡荡,她甚至不能叫人进来。
“来人……来人……”哑了声。
就算现在来人,又如何呢?刚刚才发生了那样一件事情,来了人又还能做什么?她已经是气数已尽。
看现在皇甫逸羽出现的样子,风华万代,一身墨色量身定做出来的衣袍,将他贵气衬得淋漓尽致,还带了几分陌生的邪魅,已经不是狼狈的样子,她再慌了神,也应当知道外头肯定现在都已经围满了人,皇甫府也不再是她的天下了。
“羽儿,求求你……你要不就当没听见吧?娘亲是乱说的,没有毒害羽儿你……”
此时,皇甫明轩站在树下的眸光就这么冷冷泛着凉意,几分悲凉,俊朗的样子都多了几分疲惫,今夜彻底心累了,决定置身事外的心,更是为蒲氏现在的反悔而变得绝望。
此时……就这么不再看下去,终于提了步伐就转身沉默得往外走。
“明轩……明轩你要去哪里,你不救娘了吗?”
皇甫明轩只是沉默得一步步往外走去,他抬头,看着满天星斗,深呼吸。
“呵呵。”冷笑了两声。
看来……还是依旧自私,没有悔过,也没有明白。
做了,便要承担,现在……连刚才说的话,都不想承认了吗?
皇甫明轩听着身后传来的这些声音,没有回答,自私依旧径直往外走去。
踏出了西院。
一直……都没再回过蒲柳芝半句。
齐明荷就这么回头,望着皇甫明轩离去的方向,其实……今晚对他的冲击,也是极大的吧?
或许,从今以后,一些想法也改变了,一直以来的某些坚持,也变得不再有意义。
此刻,就这么看着,直到消失在黑暗里,才回过头来。
蒲柳芝现在彻底崩溃:“明轩……”抬头,直盯着皇甫逸羽,“羽儿,你别……”
皇甫逸羽继续冷眼看她,从他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放过她了,此时就在她出声的一瞬间,风声……
齐明荷只听到了一道风声,细细的……仿佛一瞬之间……
蒲柳芝抱着眼睛大叫起来:“疼……你竟然真的……真敢……”狼狈嚎啕起来。
此刻蒲柳芝眼中竟缓缓流出了两道血迹。
“这是替他还给你的。”
蒲柳芝疼得彻底闭上了眼,看不见了……瞬间进入黑暗之中。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终于在这崩溃中,渐渐回过神来,理智回来了,正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心里才突然显得开悟。
眼前的人,虽然像是逸羽,可又和逸羽不太一样。
刚刚进来的那一瞬是逸羽,可是语气……却并不似逸羽,简直是另外一个人。更何况,现在出手……这般干脆与利落……
刚说要算第二笔账,把她刺瞎,结果现在真的把她眼睛给伤了。
她甚至看不出他出手了,只一瞬觉得眼睛刺痛……
“你不是逸羽……”
“呵。”笑了一声,此刻甚至懒得与她争辩,“娘亲,怎么我又不是逸羽了?”怒正上头,根本不想理会。
“第三笔账,要怎么算……就先来算算两年前玉溪夫人秋山坠崖之事好了,如何?”
二十年秘辛……听得一笔笔账开始清算,刚才那是算完了之前的账,现在就开始算接下来的。
这次去祭祖查得的事,还有今天坠崖之事。
“玉溪……呵呵……”蒲柳芝现在眼睛疼得不想说话,痛苦的笑了出来。
“两年前我把玉溪弄下了山崖,是我做的又如何?”
她现在眼睛已经瞎了,今夜是要死了,也无所谓了。
明轩已走,皇甫逸羽像是变了个人,她已经发现了,眼前的人似乎不是真正的皇甫逸羽,又怎么会放过她?
现在她的眼睛都已经成了这般,她还抱着什么希望?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此刻,已经不再做梦了。
“你想怎样,就做吧。”
皇甫逸羽冷眼看蒲氏,破罐子破摔?
“呵,好。”
齐明荷现在就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感受着这庭院中凄凉的风,忽然觉得夜风有些凉,想可怜现在的蒲柳芝,却都可怜不起来,这莫约就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今夜,就是报应到来的时候?
皇甫逸羽只冷冷的出声:“我只问你,两年前那场坠崖,害死她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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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