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身体不舒服,只能靠着椅背。她目光清冷,那女子看不到婆婆说话,刚想起身就听到甄氏声音柔婉的冒了出来:“弟妹,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你那狐裘,不是让人给你送了回去了吗?姐儿在哪儿玩的开心了,衣服拉在哪里也是有的。”
“哪能一样吗?两件狐裘看着质地就不一样,你说是姜家拿来的就是我们的吗?我们这等人家,如何会有那般的糟践物。嫂子若是喜欢,就尽管说了别拿好听的在这里糊弄老祖宗、太太。”
女子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甄氏身自不爽自然不愿意继续跟她纠缠。她手指有些哆嗦,噼啪的声响茶碗就扔在了女子身前的地上。上好的瓷器摔成了碎片,她看了自家婆婆一眼,长嘘了口气:“好!既然是你不要脸面了,我也没的必要给你留着了。今儿你女儿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个儿清楚。你还好意思跟我这里说理了?”
她指着女子的手指有些颤抖:“你自己说,是谁教给好好的姐儿那些阉拶东西。人家荣国公的姐儿,不就是穿了一件比她好的狐裘吗?愣是让丫头换了自己披了回来。你当人家姜家是傻子,人家荣国公府是傻子。我看着姐儿到底年纪小,这年头家里面都是女人每个男人当家的,给你们遮了盖了的不想惹了母亲老太太生气,到头来都是我的不对了?人家姜四夫人亲自上门,说了好听的是姐儿拉在哪里的。我巴巴的让嬷嬷送了贵重的东西过去给人家荣国公府的姐儿,把这事情给姐儿遮了。到头来是我不对了?”
甄氏声音中带着哭腔,她本身就是一个江南水韵的女子。这么一说,到底是让人心生怜意。
但是听到她说的,顿时南安郡王妃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家虽然有着亲王的位置,说到底还是不如那些在朝的。眼下只是南边的事情需要仰仗他们家,但在朝中还不如一个三品大员有的脸面。
这女孩子最要的就是人品,这品德不好日后别说嫁人,就是说个普通的亲事怕都是难得。四房是她小儿子一家,原本就跟大房不是很对付。毕竟四房的媳妇出身到底低了些,比照着甄家嫡系的大儿媳妇要低很多。平日里,也是喜欢拔尖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事情。她刚要开口,就听到自己的婆婆道:“糊涂……真真是四姐儿拿了人家姐儿的衣服?”
“姜四夫人过来,说是看着好就让丫头拿了衣服偏说是自己的。那边丫鬟不好得罪我们府上,就由了她去。可是人家那到底是精品的,我看着虽然是有些杂毛,但是一动一静的倒是如同那水墨山水一般。这做的匠人,怕也是难有的收益。我没得办法,只好让人将我刚入门字的时候,婆婆给我的那套红宝石的金头面,带着一匣子南边来的珠花和去年世子送我的红狐狸领子送了过去,才好。”
想到那个狐狸领子,甄氏很是心疼。那是她相公送她的,就是为了让她不要为娘家的败落而担心。他们的感情不会变。她低着头,脸色很不好。嘴唇带着青紫色,抿了抿唇:“那荣国府的姐儿到底是懂事的,没得说什么只是说穿错了。可说到底,荣国府眼下也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都是老亲古旧不说,偏偏那王子腾就能够在军需上卡着爷们的喉咙。这还不说已经是小阁老的林如海了。若是他们府的太太还好说,那邢夫人性格绵软的很。很是和善,可到头这次陪着人家大姐儿去的,是王子腾王大人的夫人。”
听到这里,南安郡王夫人看了已经缩在凳子哪儿不吭声的小儿媳妇:“去喊了四姐儿过来一下。”
丫鬟很快出去,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一个一身雪白绣红蝶飞舞的女孩儿走了进来。她笑得此时有些忐忑,在路上已经有婆子给她报了信。只是说的有些笼统,她还不确定到底是如何。只是担心,怕不是今儿的事情就好。
看到少女进来,南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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