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必这样做。”希恩低沉的话语当中,隐隐透出一种让人信服的肯定。
芬黛王妃咬着唇,瞪着希恩,柔弱地问道:“那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希恩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目光忽地投到窗外的夜色之内。
浓浓的夜色,黑暗得像铺天盖地的可怕帷幕一样,将整个世界遮掩起来。
世上很多复杂离奇、千奇百怪的事,岂非也在如此漆黑的帷幕之中,暗暗进行着?
但无论多么黑暗的夜色,也总会有被破晓的光明撕破的一刻。
埋藏在黑夜里的秘密与诡奇,到了那个时候,自然就会被耀眼的阳光照得纤毫毕现。
希恩好像已从昏黑的夜色里,捕捉到一丝灰白的曙色。
尽管它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微弱,那样的黯淡,但它却已宣示着新一天的来临——黑暗终将被祛除,光明又将再重临。
在它清亮的光芒下,一切的秘密渀佛都已将被揭开。
希恩的目光仍注视着窗外,注视着那道缓缓变得光亮起来的曙色,他没有看她,却缓缓开口,道:“难道你到了现在,仍然相信你的家族,还有活口吗?”
不是回答的回答。
可芬黛王妃闻言,双目却射出浓浓的仇恨、怨毒之色,但在这带着浓烈怨恨神色的眼眸里,却隐隐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错愕。
芬黛王妃正想开口,但希恩眼帘一垂,眼光已从窗外,重新投注在她脸上。
希恩的目光清澈、明亮,还带着种莫以名之的意味,他紧紧地攫住她的眸光,截口道:“那个老妇人,在那件事之前,你根本就不认识她。”
芬黛王妃因恨火、怨怒,而微微扭曲玉容霍地怔住了,她那带着怨恨的眸神,也似已在凝结。
她已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自己真的不认识她吗?
问题的答案,在很早之前,像是已呼之欲出。
她忽地感到自己的手足,正悄然变得冰冷起来。
希恩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却像一点没有察觉到,她脸上神情的微妙变化,他的话仍在继续,“你不但不认识她,而且你还从未见过她。”
芬黛王妃现在不单手足冰冷,她的整个身子,眼下都好像浸在冰冷的凉水里,冻得微微颤抖。
她不止身子在抖,她的心渀佛也在随着身子的抖动,而不住地震颤起来。
她已心寒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思绪好像突然贯通了某个关节,想到了某件极为可怕,又极为惊撼的事情。
希恩脸沉若水,他的话音,在她耳里听来,也渀佛跟无形浸住她躯体的凉水一样冰寒,“她不是你们家族的人,自然不会被处死。”
芬黛王妃似乎呆住了的眸光,艰难地看向了希恩,软弱低语似喃喃般,道:“你……你……是说……她不是奴家家族的人?”
希恩缓缓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她当然不是你们家族的人,否则,你也同样见不着她了。”
芬黛王妃瞪视着希恩,咬了咬牙,道:“如果她不是奴家家族的人,又为什么会对奴家这么好。”
她又咬了咬牙,接着道:“她就像对待自己的骨肉一样对待奴家。”
晶莹已溢满眼帘,似要落下,她哽咽着道:“奴家……奴家从来都没见过像她这么好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