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花嬷嬷听着希恩这番充满萧索之味的话。看着他忽显孤独、落寞的侧面轮廓,芳心中不禁掠过一种复杂难言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这个倔强而孤独,聪明偏又乖张的少年,似乎已激起她潜藏心底已久的母性。
她美眸已悄然露出了怜悯、同情之色,但她却低垂着头,不让希恩有看到她目光的机会。
也不知她是怕希恩知道她关心、痛惜他的私密心思,抑或是她比别人更懂得、了解希恩——他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与同情。
芬黛王妃轻柔的话语,又再飘飘传来,“所以先生在那时候,才要借精制火枪来挟制奴家。”
她的话说得虽像春风般轻柔,但内里却渀佛夹杂着,冬雨般刺入骨髓的寒意。
她看着希恩,幽幽轻叹一声,道:“只可惜,先生你现在并没有舀着精制火枪。”
说完,她俏脸上又绽出个嫣然的笑容,就那么笑看着希恩,好像在笑他不自量力,妄作聪明。
她好像再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她本应娇美、妩媚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竟是那样的刺眼。
希恩长叹了口气,道:“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芬黛王妃脸上的笑意更形刺眼。
她好像在嘲笑他故意拖延时间,可她心中反而一点也不介怀。
此刻她已生出了一股意趣,就如猫吃老鼠之前,一定要好好戏耍它一番的意趣。
她不想他这么快死,她要好好折磨他,好好戏谑他,以出之前因他的坑蒙瞒骗,而不小心咽下的诸般恶气。
她戏谑地看着他,娇声轻笑道:“你刚刚不是说想明白了吗?”
希恩好像没有看到她几近蔑视的眼光,自顾自地叹息一声,道:“我原本以为我是想明白了,可我还是想错了。”
“你以为奴家只会用毒吗?”芬黛王妃轻轻一笑,接着道:“这样你也未免太小看奴家了。”
芬黛王妃看了看他舒服地搭在软椅边把上的手,玉容上的笑意更浓,更不屑,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你的手还没摸到你的火枪,就可能给我拧断了。”
“我相信。”希恩盯着她柔媚中渀佛带着刺的双眼,一字一字道。
希恩目光闪动,淡淡地道:“但这不能解释,你为什么可以一下子看穿我的实力。”
芬黛王妃唇边的笑意,忽然间变得很奇特,她媚眸一转,环目扫了整个房间一眼。
她的目光看似在扫视着房内的物件,但却渀佛在看着房间的虚空之处,那里好像有种其他人难以察觉的东西在缓慢流动。
她美目一闪,重新看到希恩的脸上,玉容上似有得意之色,道:“因为这房间里的特制毒药,可以和奴家的斗气融为一体。”
闻言,希恩和梅花嬷嬷的眼瞳,都同时霍然一缩。
梅花嬷嬷的眼里像突然多了点芒采——冷芒,像雪,似冰。
她的眸神瞬间冰冷了下来,渀佛再也不含一丝人类的感情。
她视线受阻,虽然看不到芬黛王妃的容貌,但芬黛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这个人,休想可以逃离她的手中,有些事,她不得不好好地问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