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忱落后了几步被人流挡在远处只能看着玉泽和花颜消失在拐角处的街巷,想着毕竟有玉泽在不会出什么大事,就索性放松下来好好欣赏周围的花灯夜景,等到花颜和玉泽找到他的时候,花忱却正在和一位农夫说话,那农夫看着衣衫褴褛,愁容满面不住的给花忱鞠躬。
花颜急切的走上前问:“哥哥这是怎么了?”
花忱还没说话,那位老农就嘶哑着嗓子连声道谢:“多谢公子小姐!救了我一家性命!”
听到这,花颜略微变了脸色,看向花忱。
花忱叹了一口气,安慰了老农几句,看着人走远了才小声道,“那老伯与我相撞,顺了我的钱袋,被我发现了,我看他可怜便多问了几句,才知道是因为家中赋税太重,老妻生病,才做出这种事,我一时不忍就给了他一点碎银。”
“赋税过重?陛下不是去年才下了命令,轻徭薄赋?”花颜问道。
“是因为新法。”玉泽走过来补充道,“朝廷近年来推行新法,虽然受益颇多,但是总有些急于求成的样子,前些年更严重,寒江府附近的农户大半都被逼得食不果腹。”
“可是新法之策我看过,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方法若是推行的当……”花颜不说了,她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了。
花忱果然苦笑着补充,“要好好推行哪里那么容易,不说别处,就说南塘,这些年推行新法得罪了不少豪奢之族,若非花家向来与人为善,那些豪绅也不会如此好说话,可是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花家也过的艰难。”玉泽道。
花颜不由得低下头,沉默的看着鞋尖。这些事哥哥知道也就罢了,可是连玉泽都比自己知道的多,她这些年的确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看她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花忱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了,别难过,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改善的,陛下重新组阁,选了有识之士,或许会不同于以以往。”
花颜点了点头,却终究没有玩下去的兴致了,几人便往回走,玉泽和花忱在一旁低声交谈着什么,花颜提着那一盏纸雕花灯走在旁边,神色恹恹。
快走到内院的时候,玉泽见她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叫住花颜,“听说南塘有一种荷花,埋在淤泥里三年才会发芽,往后再五年才会开花,极为难得,你可曾见过?”
花颜突然被叫,懵懂的抬头听见他的问题,想了想,“似乎是听说过,不过那种荷花极为难得,要养得活很是困难。”
玉泽见她脸上的愁思少了些,便转身向自己院子走去,“那荷花开的时候,我便等你带我回南塘再看一回。”
青年的话还在耳畔,再抬头却已经看不见人,只有月亮还很安静的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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