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如同酒客遇见了百年的好酒,今日定是急不可耐了。”叶茵说话间仍旧盈盈地笑着。
赵挽青顿时羞红了脸,急忙辩解道:“你们可就别拿我打趣了,我真当没那个意思。”
话语间已到了二楼。
赵挽青随叶茵走向长廊末的厢房内。
这厢房甚是不同,其他厢房都是用布遮掩,而这厢房偏偏特别安了个木门,可见其隐秘之处。
叶茵推开厢房的门,里面的布置倒是很随意。一张长桌,正对一个正塌,边上两列次坐塌。桌上摆放着白瓷茶水,温雅娴静。北边窗户打开,光线明亮,街道的全景可以直接揽下,甚至可以眺望到远处连绵的山脉。
叶茵转身看向赵挽青,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入坐吧。”
赵挽青初来乍到,还是不免有些拘束,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到了桌南第一个坐塌上。
叶茵拿起白瓷茶壶和杯子,斟起茶来。除了给赵挽青的一杯,还斟了七杯。
斟完茶,叶茵就坐到了赵挽青身边的坐塌上:“先喝点茶水吧,大家一会儿就来,我先给你讲些东西。”
“好,有劳了。”赵挽青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挽生斋加上你一共有五个服灵者,五个灵魂使。郁大人是挽生斋的主人,所以就算你是他的服灵者,他的位次也是高于你之上的。一会儿我会向你一一介绍斋里的伙伴,我们以后就生活在一起了。”叶茵依旧保持着笑容。
“生活在一起?我有家,如何跟你们生活在一起?”
叶茵的笑终于停滞了,她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赵挽青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叶茵看向窗外,眼神中闪过一丝神伤:“服灵者为了绝对的保密,必须与家里决断。”她顿了顿,仿佛也有些不忍,“通常我们的做法是营造自己死亡的假象。”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赵挽青从未想过要付出如此的代价。她在家里虽然不是最受重视的,但大家待她也都还不错,十几年也就这么过来了。虽没有刻骨铭心的感动和爱,但是十几年的感情终究还是抹不掉的。特别是父亲,她最爱听父亲讲那些扑朔迷离的案件了。如今,这般难以割舍的情感竟只是一句决断就要了结,谈何容易。何况如今跟父亲受圣旨来京都破案,父亲早已操劳过度,若是自己假死,无疑是火上浇油。赵挽青脑子突然很乱很乱,无所适从。
“这……能不能再多给我些时日?”她诺诺地说。
“你还是问郁大人吧,一切由他决断,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吱——”开门声传来,赵挽青往门口看去。见叶央踱步走了进来,还是一身绿衣,他们兄妹俩倒也是有相似之处的啊。后面跟着一个童颜的翩翩少年郎和一个绿衣姑娘。那姑娘看起来十分温婉,不知道是不是都着了素衣的缘故,与叶央倒是很配。
“嘿!小茵儿,有没有想我呀?”那少年郎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叶茵,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
“你就一张无赖的嘴,我才不会想你呢!”叶茵转头,不再理会他的样子。“挽青姐姐,这便是我的灵魂使。他名佟禹,平日就喜欢贫嘴,姐姐可别见怪。”叶茵这一声姐姐倒是让赵挽青倍感亲切,也没那么紧张了。
“你好。”佟禹笑着跟赵挽青打招呼,他的笑很灿烂直率。
赵挽青礼貌地回了好。
叶央与那姑娘入了坐,叶央坐在叶茵对面,而那姑娘则坐在叶央边上的位子。
叶茵看向那姑娘,缓缓说:“这便是哥哥的灵魂使,忧芜。”
“姑娘好。”忧芜微笑着,声音和人一样温婉。
赵挽青同样礼貌地回了好。
今日的叶央倒显得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