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把《女诫》批判了一顿后,云沾衣把这本书扔给了夏至,让他抄一本作为记录。
眨眼间,也到了五日后秋日宴的日子。
一早,先赶回来的是余大刚兄弟。
他俩被云香叶与夏至一路接进了云沾衣的“闺房”,关上门,余大刚就从怀着掏出了一沓纸页递给了云沾衣:“我的丹青水平有限,修士将就看看,倒是我这兄弟,没想到还有画画的才能,大力,把你的画给云游修士。”
云沾衣本想着差不多就行,等接过来,就发现余大刚并没有谦虚,他的画基本跟鬼符差不多,大概能看清画了什么。
余大力的画就明了许多,花是花,草是草,建筑是建筑。
“我感觉,幻阵的核心应该就是侯府,我们兄弟俩离开侯府后,分别往东西而去,一路上各种宅院长街应有尽有,但是走到大约离侯府五十公里时,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了,变成了我们曾经见过的茫茫草原。”余大刚说,“我又往前多走了大概十几里路,都是一模一样的草原。”
云沾衣点点头。
云香叶倒是一脸好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云沾衣问,便自己开了口:“你是怎么回到侯府的。”
草原里什么能用作定位的东西都没有,而且这里是幻阵,也无法通过日头来判断方位。
余大刚笑了笑,先看了云沾衣一眼,云沾衣略惭愧地说:“她们没怎么出来闯荡过,还请余兄教教。”
余大力也不藏着掖着:“我们药修会用专门的蜂来进行定位,只要沿路洒下蜜粉,之后放出蜂,就能回去了,想必你们剑修,也应该有差不多的技术。”
云沾衣投桃报李:“剑修和你们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用的是剑气。”
沿路留下自己的剑气,之后顺着自己的剑气味道找回去。
余大力给的结论更加简单:“一样。”
也就是他与余大刚的经历一模一样。
想必南北两方也是差不多的。
“方圆五十里左右的尺寸,远超一个七品法阵的极限,就算是在秘境里,也很难做到如此,何况这个幻阵并不只有十层。”云沾衣推测道,“这个幻阵的至高,或者说至低层,一定是二品法阵,不知道中间还有多少层,能支撑这么多幻阵并且整体上加强了低阶法阵,总阵眼估计是很了不得的东西。”
很了不得的东西……
余大刚的眼神亮了起来:“云游修士的意思莫非是……”
“别想了,”云沾衣冷酷地打断了他,“我们这一波人最高也就是七品剑修,上哪儿去弄人家二品的阵眼法器。”
“万一是修士的际遇……”余大刚还想挣扎。
云沾衣轻叹:“他一个阵修的秘境核心,就算是给,也给不到我们剑修、药修头上。”
“是这样吗?”余大刚瞪大了眼睛。
云沾衣见他也不懂,便好心解释道:“高阶法器基本不是外道修士能使用的东西,除非和法器原本的主人有着特殊的关系,不然这份际遇,基本只会落到本道修士身上。”
道理很简单,一道修一道嘛,法器也肯定会靠近本道的人。
黄铜手环或者灵树木剑,虽然品阶很高,但它们是琴山月和帝少锦为了云沾衣特意改过的,等于是直接赠与了她,她自然能用,然而这两种法器的本质仅仅是灵气供给源罢了,本身就是不专属某一道的。
像兔荣的拐杖,云沾衣就用不了,在她手里,那个拐杖不是阵修法器,只能是纯粹的拐杖。
哎呀,要是能把兔荣叫过来就好了。
在来秦门庄之前,兔荣就被云沾衣派回了帝少锦那边,去看看帝少锦那里是什么情况,半年多了,这猫猫再没过来找过她,很显然不太对劲儿,不知道是太忙了,还是他人好好的关云山脉却被情修入侵这件事实在太丢面子掉自尊,让兽帝至尊有些无颜面对给他擦屁股的云沾衣和镜成雪。
以帝少锦那极高的自尊心来看,很可能是后者。
所以云沾衣也没有主动联系他,想等着帝少锦自己缓过劲儿来再说。
没主动不代表不关心嘛,让兔荣过去,就是她的关心。
余大刚兄弟俩也是正经宗门的弟子,平时能接触到的法器都是本道的,听云沾衣说了,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们竹山宗从来都是只收钱,不收东西,甭管给的多么贵重都不收。”
他以前还纳闷过呢,法器不是越多越彰显一个门派的实力,原来不是同道的法器,压根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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