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淡淡的应了一声,独孤若佳转身离去,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独孤封夫妇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虽说他们才是爹才是娘,可架不住有时候独孤若佳那个女儿身上的气势太甚,连带着他们都有些受不住。
那种气势偶尔独孤天城的身上也有,话说他们这对做父母的,有时候还真是憋屈得不要不要的。
“如何?”
“回小姐的话,奴婢从伺候三公子的小厮嘴里打听到,三公子从老爷夫人房里出来之后,脸色非常的难看,非常的生气。”
“只是如此?”独孤天城能将独孤家的生意做到那么大,为独孤家赚取那么多的金银,他又岂是一个傻的,蠢笨的?
她试探他的时候独孤天城正好兴致上来了,对她举止粗鲁的一顿蹂躏,虽说没真进行到那一步,却也是占尽了她的便宜。
因此,即便她窥探到了他的秘密,独孤天城也不会感觉到违和,心中不会起疑。
但独孤夫人的试探就份外明显了,除非独孤天城真傻,否则他哪里会瞧不出问题所在?
可他完全没有发火,也没有动怒,全程都在隐忍,对于独孤夫人向他提出的问题也一个接一个耐着性子正确的回答了,这非但没有引起独孤若佳对他的怀疑,反倒让独孤若佳越发坚信他就是独孤天城。
换了旁人在遭受质疑的时候必然会发怒,甚至是提出质疑,但偏偏独孤天城打小就是一个异类,他在受到质疑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发怒的表现,但私底下却会发了疯似的发泄自己的怒火。
等到平静下来之后,他才会针对他被质疑一事做出应有的反抗。
“三公子回到自己的院子,先是砸了卧房,紧接着又将书房给砸了,伺候他的人全都不敢近他的身。”
“哦?”
“院子里前后两个花园也没能逃脱三公子的毒手,那些开得正艳的花儿,全被三公子辣手摧花了。”
“破坏力这么强,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
“小姐说得不错。”
“你回来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回小姐,奴婢回来的时候,三公子带着两个小厮出府去了。”
“可知他要去往何处?”
“红拂馆。”
当月棠说出‘红拂馆’三个字后,独孤若佳眼里的笑意就有些意味难明了,不过总的来说她还是很高兴的。
红拂馆是庞太师的地盘,独孤若佳选中太子合作之后,没曾想太子那么不中用,竟然被宣帝给软禁在宫中,险些坏了她的大计。
起初为了方便自己行事,也为了能让太子在跟她的合作中品尝到甜头,结果她刚要动手拿下红拂馆之时,太子被软禁了。
于是,夺取红拂馆一事被暂时搁浅。
不过就算红拂馆还捏在庞太师的手里,红拂馆的内部却已经布满独孤若佳的眼线,眼下既然独孤天城去了红拂馆,那她这个做妹妹的倒也不介意再多试探她的这位好哥哥一番。
毕竟,外人用起来总归有风险,到底还是用自己人最为妥当。
“你且留在府里去替本小姐办两件事,红拂馆那里本小姐亲自走一趟。”
“是,请小姐吩咐。”
交待完月棠要办的事情之后,独孤若佳重新换了一套不打眼的装扮,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独孤府。
从压抑的独孤府出来,独孤天城也并没有着急着给陌殇传什么信,而是准备到了红拂馆之后,先找准时机再决定传还是不传消息出去。
通过独孤若佳这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虽说他的表现很完美,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按理说独孤若佳应该相信了他,可以独孤天城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不会那么快死心的。
是以,为了不被抓住把抦,也为了不暴露自身,就算周围没有监视他的眼线,独孤天城也决定先把戏唱好了再想其他的。
他还就不相信独孤若佳能将他盯得密不透风,让他真没办法传递消息出去。
红拂馆可是一个好地方,若能在她的地盘将消息传递出去,独孤天城会更有成就感,也更觉得他‘啪啪’打了独孤若佳的脸。
一路没有任何异常的跟着独孤天城进了红拂馆,亲眼看到独孤天城折磨完女人,又去折磨男人的变态手段,独孤若佳描绘得精致完美的柳眉紧紧的拧成一团,难道当真是她太过小心,以至于小心过度,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而事实上她的小心压根全都是多余的?
......
房间里浓重而刺鼻的血腥气给人一种极其压抑憋闷的感觉,闻得久了就好像要窒息一样。
宓妃踏进房间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长长的水袖轻轻一挥,一道凌厉的劲风瞬间就将所有的窗户都给推开了,轻风拂过,房间里血腥的味道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让人觉得那血气更重了。
没等宓妃的手搭上穆昊宇的手腕,陌殇暗磁性感的声音就在宓妃的身后响起,“阿宓。”
“你怎么来了?”宓妃听到声音没有回头,手微顿了一下又向穆昊宇伸去。
“他是中蛊了,这般症状即便就是不把脉阿宓也该瞧出来了才对。”陌殇走到宓妃的身边牵起她的手,目光从宓妃的脸上扫过,最后才落到穆昊宇的身上,“他的情况非常不好,若想保命的话怕是得先换血才行。”
只是要换血谈何容易,尤其不先把穆昊宇体内的血蛊给弄出来,就算给他换再多次的血也是白搭。
更何况更换全身的血不是说换就能换,也不是谁的血都可以换,想到这些陌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怪宓妃明明瞧出问题所在,却又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替穆昊宇诊脉,说不定不是身中血蛊也不说定。
“是我着相了,不愿认清这个事实。”
“那是因为阿宓在意他。”
“从现在开始,直到解蛊之后,春晖堂里都不能进来人,要不谁在被血蛊给盯上,我就真要头疼了。”
“放心,有为夫在呢。”
“那熙然先将空气中这些血腥气给解决了吧,想办法解蛊之前,我得先吊住大表哥一口气。”
“嗯,别太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见此情景,陌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宓妃,等保住穆昊宇的命,他再跟她谈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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