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安心吃饭,有些人却是忙得脚不沾地,寝食不安。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大齐战神元仲邦前半生,是拴在光明磊落,雄姿勃发的水牌子上的,后半生自诩为国尽忠,付出极大,好似全天地下只他这么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无数百姓们,都等着他指引拯救。
他确实聪明,早瞧出来,大齐连年征战几十年,早已兵困马乏,田地荒芜,下一个皇帝若还是好战,国家早晚要完。
所以他在当年的众位皇子中挑选了,还是康王的当今皇帝。
康王徐向明实在算不是十分出挑,母亲宫女出身,谈不上有什么母族和外戚势力,谋算、手段也不是一等一的,但却有一番仁心,还有一番把穷地治富庶的本事。
这些年徐向明确实做得还不错,可凡事有利有弊,没有哪个皇帝是十全十美,挑不出任何错处的。
秦皇汉武那等绝世英才,千八百年也出不得一个。
百姓、官吏、朝廷都富庶了之后,贪腐之风便也跟着滋长起来,想不出一点乱子,那是痴人说梦。
元仲邦冷眼看着,那些官吏们生出异心,贪污腐败,吏治混沌。
如此二十年,是该换个人坐龙椅了。
他咂摸了一口竹叶青,瞧见远远地打外头疾步进来男人,一点也不意外。
皇帝换了身寻常衣裳,大病初愈的身子尚且绵软,脚步却快。
见了元仲邦,渐渐缓了下来。
“上次一别,已经十多年不曾见了吧。”
皇帝望着旧日好友皱纹堆累的脸,也能察觉到自己老成了什么样子。
岁月匆匆如流水,一去不回头。
人这一辈子一眨眼,已经是黄土快没过头顶了。
元仲邦见了皇帝并不行礼,只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让他坐。
“你总是有主意,今日来朕只想问问你,顾长鸿和他幼子的死,是不是你动的手?”
元仲邦捧着那杯竹叶青轻笑出声。
“又怎么能说是我动的手呢?打从你把那小子送到顾家的那一日起,顾长鸿不是早该死了吗?”
皇帝脸上满是愠怒,“朕从没想过杀他!”
“顾长鸿随着靳王谋反,你都没动过杀他的念头,你这皇帝做得可真有本事。”
元仲邦语气清淡,“至于他家那幼子,那是顾家居心不良,觉得有了亲儿子,便下决心除去成泽,故意使计,诱他去水池边,在池边做了手脚,想让他溺水而亡。我不过是暂且把他叫到了边上去,顾家偷鸡不成,害人之心害了自己的儿子,这可怪不得我。”
皇帝带着病色的脸上越发凝重,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常常自觉有识人之明,从什么时候糊涂的,给你那亲儿子寻了户这等腌臜人家?”
元仲邦对雪饮酒,瞧着颇为雅致,半点不似在讨论什么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端着酒杯吟诵梅花。
皇帝当真是气急了,连朕都叫了。
“是,我没你聪明,没你深谋远虑,我能得这个皇位全是因为你,我儿子能有今日也全是你护着。元仲邦啊元仲邦,你这么有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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