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祖宗十八代如今能安安稳稳地在稳稳地在祖坟里躺着,没被人挖法掘墓,太妃娘娘应该知道是托了谁的福!”
陆凝凝想起她前些时候,收拾东西,瞧见顾成泽堆在角落里的那几个箱子。
里头装着各种各样的“废料”。
在他十三岁时,练了多少个料子,只为了亲手给他“母亲”,眼前这位老太妃,亲手雕刻的一个羊脂玉蝉的废旧料子。
由他费心费力,一个大男人偷偷摸摸,亲手用一个小织布机,织天蚕丝,只为给母亲做一块帕子的小织布机。
有老太妃有次生病,他尽心竭力抄了千遍的宝华经。
可到底曾经一个孩子,尽心竭力的东西,送到她手上,都跟垃圾一样,被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顾成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只以为泰康阁里住着的,是他的生身母亲。
天底下所有的孩子,哪有一个不想得到母爱,不想亲近母亲的呢?
这位刘氏太妃娘娘,对于那些孩子,不咸不淡也就罢了,她简直变态,会想一切办法,让顾成泽瞧出来她对他的厌恶。
她自己没本事,就拿着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往一下地往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割!
老太妃闻言色变,踉跄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哆嗦。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此刻那起子贵公子们,一个个犹如苍蝇一般,已经飞扑过来,跪在老太妃面前,嚷嚷着求做主。
陆凝凝观察着她的神色,心里越发觉得恶心。
这刘氏真若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刚说完这话,她早劈头盖脸地甩下巴掌来了,再不然也是大怒,没有发愣一下,又结结巴巴的道理。
她,什么都知道!
“呵,如今王爷生死不知,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别逼我闹出来!到时候是个什么光景,太妃比我清楚!”
老太妃嘴唇都变得没了血色,脸上越发狰狞。
“你敢!你敢胡说八道!当心你陆家满门抄斩!”
陆凝凝轻笑,“纵使这事我不说,若是您还不安分,硬要护着有些人兴风作浪,我就扭头出的门去,吊死在你娘家的大门上。老太妃儿子生死未知,逼得儿媳一尸两命,我看刘家如何收场!怎么,你觉得我不敢?”
刘家的几个表兄弟,当即便吓破了胆。
本来就算顾成泽死了,他们也只是瓜分些油水,又不是拿大头的,实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小寡妇真疯了!刘家可承担不起!
“姑母,姑母!这事您别管了!她要真有个好歹,咱们刘家上下吃罪不起!全族都跟着遭殃!您回去歇着吧。”
几个亲侄子扯着老太妃的裙角哭求,说完自己不用侍卫赶,马不停蹄地不停蹄地跑出门去,生怕跑晚了一步,这承安王妃要赖上他们刘家。
陆凝凝瞧着老太妃被强行搀了回去,刘家那群蛀虫落荒而逃,转头对着方延辉微笑。
“你比谁都盼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早死,可无论怎么死,决计不能跟你方家沾边。刘家那群怂货跑了,你要不要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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