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那女娃娃的哭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旧日的丫鬟带着孩子,闹到门户上来,名声上已经难听了。
可这事无论怎么猜,却也不是做实了的。
莫说是尊贵的承安王府,就算旁的寻常官宦人家,保不齐也遭了外头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路子的女子上门,或敲诈或攀附。
这个叫玉环的丫鬟,说的话好似句句在理,可也确实拿不出实证来。
原本可细查细问,保不齐是什么人迷了心窍,在后头指使攀咬,叫她带着孩子来闹,故意闹污糟了承安王府的名声也未可知。
可她这么一死,就留下这个连牙都没换的小丫头,这叫顾家如何?
对着小丫头不管不顾,那便是意狠心毒,提了裤子不认账,逼死一大一小两条人命。
接过去当庶长女养着,未免有些叫人恶心,这孩子是不是顾家的种谁知道呢。
“把死尸好好放着!银枝,你吩咐人,拿上咱们王府的牌子,去京城之中分别请几个医术最高的大夫来,另外去衙门口请两名仵作先生,一起过来验看!现在就去办,不许耽搁!”
陆凝凝冷冷发话,银枝立马从命。
老太妃却是不愿意了,“你还要到请仵作?还要把事情闹到衙门口去,你是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
陆凝凝头其实有些晕,尽量耐下性子回话。
“母妃,在场的都是官家娘子,难不成咱们自家堵住嘴,这消息真能堵得住吗?顾家祖辈,沙场上建功立业,才有了今日,难道今日要被一个女子自缢于家门,吓住了不敢出声?”
老太妃气得头脑发昏,胸腔不住地起伏,“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另外叫府里管事的,立刻去查玉环的底下,来路,近些时候都跟什么人接触。可有老子娘兄弟姊妹,可与何人有过银钱往来。从哪个庄子来了,也立刻催马让人去问,务必查问个清清楚楚!”
众官眷们,这才细细去看那位体弱身娇的承安王妃。
只见她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略单薄娇弱些,却是少见的威仪灵秀,端看着气势便知道不凡,好像不是平日里富平侯府的赵姨娘说得那般羸弱。
虽身有不足,可这般年少,遇事不慌,定的住神,沉得住气,便已经超过了多少人家姑娘了。
其中礼部尚书家的夫人陆氏,陆凝凝的嫡亲大姑姑最是欣喜。
自己这些年实在小瞧了这么个侄女,陆家男男女女加起来两三代,净出些不成器,喜欢走偏门左道的货色,难得还能有个这般气魄的小丫头,倒叫她想起自己那个早逝的亲娘。
正房里闹了一会子,就又静了下来。
“都别闲着,给各位夫人上茶水点心、莫要怠慢了。”陆凝凝淡淡吩咐了一声。
泰康阁的丫鬟婆子都赶忙低着头,动了起来。
要说这泰康阁是老太妃的居所,不该王妃管,可她是这承安王府的正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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