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凝仰倒在薛婆子身边,几乎直不起来腰。
“你们,你们全都胡说!姨娘待我极好,断断不会行此龌龊之事!”
承安王爷垂着眼睛,越发气若游丝,像一片无根的落叶。
“小婿自知身子孱弱,不是良配,惹岳父、姨娘不喜,却不想岳父竟厌恶小婿至此,便是连一个孩子,都不肯叫小婿与王妃有的……”
陆远奎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推开顾成泽身边的小厮,把这极品的靠山抱在怀里顺毛。
“哎呀!贤婿啊!这……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得你为婿乃是我家之幸,我如何能盼着你与凝凝不好。这全是贱人,错了主意!决计不是我的意思!”
陆凝凝拿帕子捂着脸哭,“爹爹如何能这般说姨娘!姨娘疼爱女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每请大夫,弄汤药,无不尽心。她怎么会,怎么会……定是有小人构陷!是不是如姨娘动了手脚?她拿着女儿的福包瞧来着?”
如意院的小丫鬟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
“侯爷、姑娘容禀!郎中也说了,这药材极贵重。如姨娘出身寒微,拢共就那么一点月钱,又只当了两个月的姨娘,如何买得起这般金贵的药材?”
富平侯府的廊下乱作一团。
贵婿承安王支撑不住在门房坐着,脸色惨白。
陆凝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住地为张姨娘辩解。
小丫鬟翠儿哭哭啼啼,说得有理有据。
陆远奎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提刀杀人。
底下伺候的,你瞧我,我瞧你,心里不禁生了些想法。
麝香贵重,谁花得起这银钱构陷赵姨娘?
大姑娘又是最纯善呆木的性子,连麝香是什么都不晓得,自然不能是她自己放进去的。
其实这些年大姑娘身子越治越病,也是奇怪,原来姑娘的身子也没这般弱。这万一是人在汤药里动了手脚也未可知,连麝香都能下,以前那些汤药就清白干净吗?
也是这大姑娘对赵姨娘太信重了,说什么话都听,给什么东西都用,白白被害成这样。
如若真好,能养出二姑娘那般,跟未来姐夫无媒苟合的货色来?
丰宜阁还没得着信,只听闻承安王和承安王妃要走,还一副体贴好姨母的模样,巴巴赶着来送。
赵姨娘哪里知道门房处闹成什么样子,见那边乌泱泱围了一群人,立刻就表演了起来。
“哎呀,我家凝凝要走了,快把这些她素日爱吃的给她带上,莫要让她吃的喝的有什么不如意。”
她疾步而来,满满都是不舍,底下的小厮丫鬟们,很识趣地给她让了条道儿。
赵姨娘一路进来,还未等站定。
陆远奎一个厚重的耳刮子,兜头盖脸地扇了下来,直把她打的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细嫩的脸皮当即便肿了起来,赵姨娘整个人都是懵的,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去。
“侯爷,你打我?”
陆远奎把福包往她身上一扔,唾沫横飞地厉声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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