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庶子竟是个这样厉害的人物.......”
青行握了握拳,眸中冷光层层积淀,扬唇轻笑道:“只看这样的架势,便知道他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既如此,也就不必说什么废话,我们直接上吧!”
相临闻声高举起手中银质锡杖,舌绽春雷,暴喝出声:“杀!”
白马寺的僧人登时如群蛇出洞,嗷吼着狂扑而至,这些僧人大多修有佛门狮子吼功法,因此一吼之下,竟使得无数灵力壁障震动起来,声势实在是惊人无比。
梅含刀坐镇众人之后,脸上涌起一丝兴奋的潮红,扬声道:“缠!”
这无比简单的一字,却仿佛裹挟着重逾千斤的力量狠狠砸在地上,五十名娑罗卫暴喝一声,身上灵力迸发,震地而起,竟是一副要以血肉之躯同这些白马寺僧人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相临和青行被吓了一跳,虽然他们早先便对梅含刀做了些推算,却也想不到他竟性烈至此。
玉止戈来到重叶三千海的时间毕竟还短,哪怕是对着整个界域放话,招来的修士也毕竟是在少数,短短数月内能凑出娑罗三卫这样一支看上去还算齐整的队伍已是难得。
这些娑罗卫的修为都还十分低下,普遍都在道一境初期左右,数量也比不过白马寺百年积累,因此无论从主观条件还是客观条件上来说,这场战役,玉止戈一方是吃了大亏的。
青行是白马寺百年来罕见的兵法奇才,眼界路子浑不似生长在东部八天一个小界面的人物,但是面对梅含刀这样毫无章法的攻击,竟也一时摸不着头脑,眉毛夹得死紧。
娑罗卫一下便冲到了白马寺僧人跟前,简直像极了一群白花花的羊羔迫不及待地自动投入虎口之中,几名修为高强的僧人冷笑着便要抬手立劈,
熟料这些娑罗卫竟浑如一只只地老鼠般就地一滚,手持匕首十分不讲究地攻向他们下三路!
白马寺僧人素来自恃甚高,又是实打实不管人间俗事的方外人物,简直被这神来之笔生生打懵了,整支队伍前锋都乱成了一团。
十五名娑罗卫也不管此击是否得手,反手在地上一按便急退而去。
无数粗大尖锐的土刺宛若雨后春笋般自地面之下冒出,将数名来不及反应的僧人扎了个正着,爆发出几声悲惨至极的惨叫。
眼见着师兄弟被扎成了血肉模糊的破麻袋飘飘荡荡地挂在土刺上,剩余的白马寺僧人都急红了眼,狂吼着举起手中兵器攻向飞速逃窜的十五名娑罗卫:“无耻贼子,纳命来!”
每含刀竖起手掌,冷冰冰地吼道:“射!“
十名身着黑衣的年轻人自娑罗卫中一步踏出,反手抽过背上的铁胎巨弓,厉喝一声便并指拉开了精铁丝绞拧成的弓弦。
青行心中一寒,急喝道:“前锋营退,盾甲营补上!”
青行的反应并不慢,然而血性上来的白马寺僧人却并不是那么好喝退的,况且他虽是个兵家奇才,却并不如何受寺中重视,此次若非相临一力担保,他是万万当不得这主帅一职的。
这是局势瞬息万变战场,哪怕只是略顿一顿,下一秒便可能尸首异处!
十根儿臂粗的铁羽箭枝射速极快,尖锐凄厉的箭鸣撕破了空气,如同一杆杆重锤般狠狠撞在了冲势不绝的白马寺僧人身上!
朵朵盛大的血花伴随着灵光飞溅落下,十名僧人登时以比来势给快的速度携带倒飞而出!
梅含刀毫无温度地挑起唇角,掷地有声地发出了第三条命令:“射!”
又十人迈出,持弓、抽箭、并指齐射,动作已然是不知演练过多少遍一般的行云流水,然而这十根长箭却并不如先前那样落点精准,仅仅只是大略地钉在了那十名已然气绝的白马寺僧人身周的地面之上。
青行却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挥舞着双臂、目眦欲裂地吼道:“退!退!快退!”
“砰——”
“砰——”
“砰——”
几声细微的机括转动声隐没在巨大的爆音之中,方圆百米之内登时如炸开了数十吨高爆炸药,火云熊熊,浓烟滚滚,数百耀目光焰冲天而起,宛若在半空中盛开了一朵足有千瓣的金红灵花,威势之盛,几乎将这方寸之地夷为平地!
青行一下跌坐在地,呓语道:“……千火花燃之术,南宫家的千火花燃之术……败了,师兄,白马寺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