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又好像一点儿也不疼。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平静得不像话。
“让我走,其他与你无关。”折火也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下,九个字,就只是九个字而已啊,怎么就这么难受。
可饶是如此,她的面上还是冷漠一片。
这样的答案,明明是在意料之中,所以洛轻寒也只是很沉默地酝酿着这句话,却还是轻轻垂下了眸,掩住了眸底的情绪,最终,缓缓沉沉地开了口:“好,我答应。”
白岭的结界开启。
之书和银灰都因此吃了一惊,尤其是之书,因为她原本以为,小女王肯定会和洛轻寒争持不休,而他们又半点帮不上忙,甚至觉得又要被扣押回寝宫里头去的了,但却没有料想得到最终却又是这样的结果。
之书搀扶着折火从白岭离开,期间,折火一直紧紧抿着唇,垂着头不说话。
银灰在云空上开了口:“折火,去哪里?”
之书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小女王,您得马上看大夫。”
折火总算有点回神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眸抬起头来,听见了之书和银灰有跟她说话,却没注意听他们说了什么,便又迷茫地问,“什么?”
之书耐心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折火正要开口说什么,银灰忽然紧紧皱起鼻子嗅了嗅,“着火。”
“着火了?天宫上?”之书这下一脸比折火更懵逼的表情。
银灰重重“嗯”了一声,“九重天。”
之书更是讶异地睁大了眼睛,折火联想到了什么,大概是揣测到了什么,却没有半分痛快,她拧起了双眉,沉声道:“上去看看。”
因为之书飞不上九重天,便在六重天处等着,而折火则和银灰飞了上九重天,果不其然,看到偌大的九重天上,重重行宫的其中一个方向被黑烟弥漫,太白殿早已化为一片灰烬,远远的,还能听到太白真君的哭嚎声,以及围观的安慰的仙人们。
折火看到这一幕,只冷冷地从口中吐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倘若没有太白真君给洛轻寒服下斩情水这件事,她和洛轻寒……也不可能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事实已然酿造至此,早已是多说无益。
可她心中不解的是,太白真君到底为什么要给洛轻寒喝斩情水?明明当初从洛轻寒的语气得意看出,太白真君是向着洛轻寒这边的,事实却又是背道而驰。
这其中,又到底是有什么她和洛轻寒不知道的事情……
折火忽然心下一动,转头看银灰,“银灰,你过来下。”
正看得乏味的银灰早已按耐不住要跑了,听到折火让他过去,赶紧跑了过去。
折火在银灰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银灰听着,赤眸跟着亮了亮,嗯了一声点点头,转瞬消失在了视线中。
折火见他去了,便也没有再多作停留,转身抄小路从九重天飞了下去。
之书说得对,她得先去看看大夫,因此,下界后便在附近找了个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