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火睁着眼眸看着前方,可眸光又渐渐的失去了焦距,模模糊糊地,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她只是那样缓缓地呼吸着,证明自己还很清醒,没有被心里的疼痛的麻木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眨了下眸子,缓缓垂下眼眸,低下头,看着搂着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修长的,白皙的,那样比例哇完美的一只手,正在一点一点收紧着力度,很用力地,带着令人窒息而压抑地力度的力度,像是要与她至死方休。
她沉默着,将手慢慢地用力地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又放在他搂着自己纤腰的那只手上,一点一点的缓缓地推掉他的手,而洛轻寒却似乎有想继续按住她的冲动,可在折火执着地推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被她缓缓慢慢地推开了手。
折火轻轻地眨了眨眸,终于很轻声很平淡地开了口,“洛轻寒,我想说的话,已经说了很多变了,你既然已经记得了,也不必我再重复一遍啊。”
“那些话不是对我说的。”
“是对你说的。”
洛轻寒垂下了眸,很小声地说了一句,“那时我忘了啊。”
就像是一直捧在手心上呵护着的珍宝,不知怎么时候开始,已经一点一点从他掌心悄然流失……
而他一直浑然不觉,等到清醒过来时,手心空落落的,那么珍惜的宝儿,也跟着没了。
所以,在即将失去的边缘,做着这样徒劳无功的挣扎,好像委屈的那个人是他。
折火“嗯”了一声,“我知道。”说着,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听他说下去,再让自己的周身充斥着他的气息,她怕她真的快要无法呼吸,因此她终于转头过去,抬起眸看他:“说完了吗?”
洛轻寒蓝眸泛着幽幽淡淡的光辉,仿佛快要被天边吞噬的月光,在渐渐的暗下去,听到折火的话,也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折火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洛轻寒又忽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儿,试图再次十指紧扣,可折火却紧紧攥住了拳头,那样用力地,一点缝隙都不肯给他钻进去,洛轻寒便只得将她的手儿裹进掌心里,握紧了,仿佛这样才能稍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安全感。
可折火却终于忍受不住了,掌心酝酿了红色的光圈,蓦地掀起眸,拳头迸发了光芒弹开了洛轻寒的手掌,寒声道:“还想说什么,一次性说个够!”
洛轻寒沉默地望着她看了一会,淡哂:“本来以为今日火儿就要成为我的王后的。”
折火紧紧抿了抿唇角,又轻轻勾起了唇,“你好意思提?”
洛轻寒还跟着点头,却慢慢地挤出一抹淡笑,那样迷人好看的,却又带着几分孤寂的味道,他声音低沉暗哑,又带着压抑的挣扎,就那么艰难地开了口:“火儿……怎么打算?”
这样的一句话,就好像是在活生生地要从剜去他心头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