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倔强的抿起,“那么,你呢,除去面子和社会舆论什么,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你的感受是什么呢?”
她直视着对方,眼神像一团火焰一般,带着侵略性,她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当他抛却例如公众的意见,体统和面子什么的时,他对自己本身是什么感觉,她可以为今天的事情诚心道歉,那确实有欠妥当,但另一方面她也在做着微小的挣扎,或者抵抗,这陌生的时代,这个男人给了她希望,她嘴唇微微哆嗦,为即将听到的答案身子稍微向前倾,大拇指紧紧的按着食指的一侧。
“我?”卡列宁停顿了一下,几乎想要后退一步,他放下手,迅速的调整心情,表情平静,“我没什么要说的,安娜,你得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我是你的丈夫,我爱你,保护你也是我的责任。”
安娜盯着对方,她灰色的眼睛里甚至变得晶莹透亮了起来,她攥紧了手指,这一刻她觉得很冷,比刚刚在培特西家里那会儿还要冷。
“你就不生气吗?”她轻轻地问。
“生气,哦,是的,当然,我会觉得生气,安娜,我一直为我稳定而幸福的生活感到自豪,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丽女士,是一位很好的妻子,但有些时候你也不得不注意那些公众的视线,那些人喜欢将别人的一切作为业余生活的消遣和谈资,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那是不合乎规矩的。”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像硬币被投掷到盘子里一样,他在看着安娜,眼神平静。
卡列宁是一个很会掩藏情绪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在官场如鱼得水,三十多岁就坐上了这个位置,他擅长欺骗,只要他想,即使那是自己。
安娜凝视着对方,是的,他没有错,她对自己说,他做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一切,为妻子提供优渥的生活,洁身自律,事业有成,她不应该奢望什么,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怎么能够有偷窃的心思。
女子嘲弄的笑了出来,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什么,她眼眸低垂,轻声呢喃了一句,“明天我要带谢廖沙去莫斯科一趟,吉娣病了,我得去看看她,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卡列宁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很抱歉,安娜,我有个会议,那很重要。”
“是嘛。”她喃喃道,这语气微弱地差点从男人的耳边溜走。
“谢廖沙……”他再一次被女子打断,对方抬起头,眼神灼灼,“我需要带着他。”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如果不是掐着自己的掌心,她想会的,她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出来。
卡列宁愣了一下,女子眼眸带着湿润,他那在官场上被无数人赞叹的的好口才被彻底剥离了大脑,他只能望着对方,那些在眼眶里湿润的,落在皮肤上时温热的液体令他有一种无法动弹的感觉,他只能佯装镇定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女子推门出去了,卡列宁望着那紧闭的房门,视线在已经凉透了的红茶和蛋糕上停留着,微微出神。
安娜呆在房间里,她攥紧了拳头,虽然她竭力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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