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历练——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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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了，那千年之约一直都是骗人的。

    冥界的鬼衙都知道，魂魄一旦落入这忘川，就会沉入河底成为水鬼，在这忘川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在河底的水鬼,是永远都不可能透过这浑浊的河水，看到河上方奈何桥上的情形的。

    所以，这些被点上了苦情痣的魂魄，你们永远都见不到你今生的爱人了，也遇不见你来世的缘分。

    这是惩罚，对你的执念，对你的嗔痴。

    “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孟婆的声音从忘川上方传来，飘渺，轻忽，很快消失在这漆黑的世界。

    有玄光在我周身漫延，随后四*射，那些原本死死拽着我四肢的水鬼遇到那光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纷纷松开手去，哀嚎不已。

    “恭祝上神顺利渡过最后的历练——情劫，今正式飞升成为三界唯一历经天劫而不灭的上神。请上神速速重归仙躯，重列仙班。”

    这个声音，很熟悉，竟是天劫台迎送仙历劫的使者。

    我飞上忘川河，一阵暖风袭来，我已身着纯白尊者仙袍，脱离了这忘川河面，飞出这冥府，直奔九天之上的苍穹。

    路径天庭看到诛仙台畔一团兵荒马乱，自那些破碎的耳语中，我大抵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竟是上官辰不顾众人阻拦，跟着那孟婆跳了下去，亏得前任天帝赶来才救下他。命虽是保住了，却也已毁了他大半生修为。

    我是你的情债，你是我的劫难。

    冥冥之中，早有定论，只是身在局中，参不透，看不明。

    我缓缓落下，走到上官辰跟前，他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见到我，他的神情有瞬间的空白，过了很久才颤抖着双唇低低喊了一声“笑笑。”

    我没应他，只是理了理身上那代表着尊者地位的白袍，然后抬起不悲不喜的眼，轻笑：“帝君怕是认错人了，洛桑刚经天劫回来，还没来得及向帝君贺一句大婚之喜，还请见谅。”

    “洛桑”两个字重重落地，周围便是一片寂静，很快又一片嘈杂，“拜见上神！”

    跪地声伴着耳语声，让我感觉有些头痛。但我没有拂袖而去，我只是细细地看着上官辰。

    他漆黑的双眸微微缩了缩，似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到最后，只能笑着，吐出两个字：“天意。”

    传说，修至上神，那便已无情无欲，没有喜乐，更无伤悲。

    所以上神，是没有眼泪的，但是在我转身的刹那，我分明看到有粒晶亮的珠子从我眼眶坠落，直入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