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城郊客栈,文毓愁眉坐在屋内,只点一支蜡烛,烛光摇曳,将他的剪影投在墙上,而他的身后是另一个修长的剪影。
“公子,这次的事件真的只是误会吗?”
“阿穆,误会肯定是有的,但误会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说罢他叹了一口气,回想起那夜的场景。
那陌生的姑娘离开后,他便火速赶到正门,及时命令手下的兵士们停手,幸而北国的总领也是明事理之人,听他说了几句,便也下令停战,如此这般才让那一场混战中断。
对话里他们一行人也提到了他们所居住的西南宅邸被放火之事,还提到自己手下下属统一佩戴的黑金腰牌,那黑金腰牌是他专们命人暗中为死忠于他的一批精英将士所打造的随身之物。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来看,任是谁人都会将他们误认为歹人,只是,到底是谁在借他们之名行此不轨之事?
“公子,这会不会是那伙人做的?”刘穆紧皱着眉头,面色沉沉的问道。
“可能性极大,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发现得如此之快,竟派人赶在我们之前到了突厥。”文毓微眯着双眼,似乎还在想着些什么。
“可是他们到底为何这样做?”刘穆能猜到他们的来路,却是不知他们的用意为何,只得继续发问道。
“因为他们知道此次求亲定然不会只有我们南晔国的人,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成功,只得用外力加以干涉。”
“您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去那伙北辰国人的宅邸中放火挑衅,只为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以此挑起矛盾?”
“嗯,他们这算盘倒是打得极好,那夜他们的人定是知道北辰国的人会暗中来访,才故意放下暗箭,挑起我们的战事,如此便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公子这是何意?”
“阻拦我们求亲,甚至是借乱战之时杀了我。”
“什么?!”刘穆显得十分惊讶,似是没想到那伙人竟然会胆大到用这种手段挑拨和加害他们堂堂南晔国的一国之君。
“那夜我在后院遭遇的暗箭,似乎并不是北辰国的人干的,况且与北国人交涉之时,他们言谈之中并未提到他们的人曾到过后门处。”
“会不会是他们没说实话?”
文毓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接着说道:“那夜北国人不过数十人,而暗箭却是几十支,他们此行目的也只是探寻交涉,定不会如那夜那般只盯准我一人,而且那伙人箭法超群,十分有力量,似乎不是兵士而是杀手。所以,我想那伙人是文锐派来的人的几率更大些。”
文毓说罢顿了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沉不住气,竟想假借他人之手将我除掉。不过,这些都在情理之中,我只有一点想不通……”
“是何?”
文毓低头笑了笑,并未说话,脑中又浮现那个陌生女子,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那女子很像阿羽,只是,他的好友阿羽此时应远在安阳,更何况阿羽是男子。
可能是她那夜奋不顾身地替他挡箭的样子让他又想起了旧友吧,毕竟阿羽的功夫可比不上那位姑娘,但又是为何她所佩戴的玉佩竟这般凑巧的也有一个“羽”字呢?
文毓对这个问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我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日你与北国那些人交涉之时,我远远看到领头的那位男子似乎很眼熟,但却并未放在心上,今日我突然想到那人似乎是……似乎是那个自称是穆公子兄长的那个穆云。”
“你是说将阿羽书信和包裹转交给你的那人就是昨夜北辰国那伙人的总领?你可看清楚了?”文毓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些,难道那些人真的同阿羽有着什么联系?
“我并不十分确定,只是远望之下觉得身形很像。”
文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看来我们是时候要正是见一见他们了,明日阿穆你便去送信吧。”
第二日深夜,城郊一僻静后山处,只见一蒙面黑衣人同一女子正窃窃私语。
“他们约好明日戌时于城南迎宾楼共用晚膳。”
“哦?此消息属实?”
“他们查看密信之时我就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不会有错。”
“好,很好,等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不必了,我已经背叛我家小姐和少爷了,只要你答应不会伤害我的家人便好。”
“那是当然。”
随后二人便向两个方向各自离开,只见那女子一路小跑,最后竟跑进了西南城郊的一处宅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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