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便去墙角听了一会......”
江显义家的说着看了一眼曾氏,只见曾氏一脸平淡,顿了一会,吐出了曾氏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句话,“吴端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二岁,是侯爷与吴端家的生的。”
“你说什么?”曾氏睁大了双眸,脸色瞬间惨败,被这句话震得耳边轰隆如雷响,不,不可能,简直荒唐可笑至极!
“奴婢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可奴婢见过那孩子,长得比侯爷更像老侯爷。”江显义家说着脸上慢慢泛起红光,眼神变得疯狂,“夫人不信可以喊那孩子过来看看,夫人,如此贱妇,该早做处置啊!”
曾氏听着直觉眼前一昏,想起之前流传的卫衍昌的一些风流事,不禁心中作呕。
“那个贱妇,凭着有几分姿色,还勾着前院的男人.,呸.....”江显义家的喋喋不休起来,对那吴端家的像是恨毒了的样子。
曾氏一阵恍惚,握着扇柄的手越来越紧,此时湖边隐隐传来卫璎如银铃般的嘻笑声。曾氏强做镇定,喊来了绿罗和红衫。
“绑了这个婆子,堵住她的嘴”曾氏眼也不眨地吩咐,脸色十分不好,大热天的额上泛起了冷汗。
江显义家的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那孩子......呜呜呜”
绿罗和红衫一凛,一齐制住了江显义家的,用帕子塞住了她的嘴,又喊来船上的粗使婆子帮忙。
“再吩咐外院的袁总管一声,绑了吴端一家,悄悄带到竹里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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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老夫人院子
巳时刚过了六刻,东次间里,老夫人接过了周妈妈点燃过的三柱佛香,插在长案上供奉的香炉里,然后跪在青浦团上闭眼诵经,手里一边捻着小叶紫檀佛珠。黄色的幔帐垂下,隔开了正堂,屋子里飘着淡淡的檀香。
老夫人礼佛只留周妈妈伺候,不喜其他人在屋里。芙蓉等人都在屋外等着,或搬个小杌子坐在廊下做女红,或逗着鸟雀,或离远了小声说话。
曾氏从竹里轩回来,就如丢了魂般去了老夫人这里。
芙蓉才绣好一片花瓣,便看见有丫鬟拥着曾氏往正屋来,夫人不是才来请过安,怎么又来了,还是在老夫人礼佛的时候?
绣罗,画扇,锦屏三个大丫鬟也都是摸不着头脑,等离得近了看到曾氏面无血色的脸,忽觉有要紧事,便一个去通报,两个搀着曾氏进了门。
老夫人听到曾氏要见她,倒也没有被扰到的不快,这时候见自己想必有事,便去了西次间的宴息室等她。
曾氏见到老夫人的时候,身子骤然软了下来,幸好有丫鬟扶住了,倒把老夫人吓了一跳,从炕上下来拉住曾氏的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绣罗端了茶放在炕桌上,又一起扶着曾氏和老夫人坐到炕上。
“娘,您让她们出去,我......”曾氏想到了竹里轩的那个孩子,心里一片冰凉,泪水就落了下来。
周妈妈看着不好,对屋里伺候的丫鬟比了一个手势,就带着人都退出去了,又挥手让屋外洒扫的丫鬟婆子退到花厅内。
芙蓉等人低头屏息快速挪动步子退下,还未走出几步远,“碰啪”的一声脆响,西次间传来茶盏掉在地上的声音。众人心头皆是一颤,更不敢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