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口方向,任那光芒落在自己沾着血珠的脸上,她轻声道:“祁墨,你为我修建的坟上,大概都长草了吧?”
枫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步伐踉跄的朝他走来的沐清欢,泪水浸湿了她眼上的布条,但是她却是带着笑的。
他心里头狠狠一抽!
就在她快上撞上来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将脸抬起来:“老师么?”
枫荛道:“是我。”声音有些哑。他张开手臂,将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像每次她学有所成来到他面前时一样,笑道:“不愧是我的学生,很不错。”
沐清欢笑了笑,下一刻,晕倒在他怀里。
秦琛疾步过来想来扶她,枫荛冷冷瞥了他一眼,令他的手一下子就僵在半空中。
枫荛解开她蒙在眼上的布条,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柔和而怜惜:“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我们都不会让人欺负。
秦琛看着他抱着沐清欢离开,脑海里全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是的,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她,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得了她。不管是他,还是祁墨,或者枫荛……
都已经伤不了她了。
三天后,沐清欢在一处别墅醒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是当初在祁墨那里时的布置,分毫不差。
她下意识偏过头看向床头柜,连柜子上摆放的照片都一样。
她掀被子下床,径自去了浴室。
身后传来枫荛的声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浑身的伤没有痊愈之前去洗澡。”
“谁说进浴室一定是洗澡?”沐清欢扯了扯及肩的头发,在那个暗室里,长发太碍事,被她一刀割到了耳根后的长度。
她对着镜子眦了眦牙,瘦了些,脸太白了些,不过好在精神不错。
枫荛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浴室里对着镜子眦牙咧嘴的沐清欢,不由失笑:“感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老师教的好。”沐清欢含着牙膏泡沫,含糊的说着,从镜子里与他对视,眼睛里满是笑意:“谁能想得,一个著名的年轻心理学家,会是七重门的门主?”
“洗完下楼,过会儿出去走走。”枫荛不跟她呛,交待了一声,就将一个袋子放在单人沙发上。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照片,他笑说:“这个房子你还喜欢吗?”
沐清欢将一捧水浇在脸上,装作没听到。
出来的时候,枫荛已经离开了。
沐清欢打开袋子,是一套粉色的运动服。她扔到一旁,走到柜子前打开,从里面翻出了几件穿上。
枫荛正吃着牛排,看到她从楼上下来,怔了下。
沐清欢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干练而简单,里面一件米色工字背心,几分随性,几分严谨。
她坐到他对面,拿起刀叉,说道:“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不急。”枫荛徐徐开口:“你等伤好。”
不等她说话,他又说:“你父亲有一本札记,趁着养伤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琢磨。如果有不懂的,可以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