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叔叔,沐清欢神色顿了顿。
那个叔叔,也许是这个世个她仅存的血缘亲人了。只是亲人又如何?在她的身边,最敬重的老师也会算计她,最爱的男人也会利用她,身边到处都是陷阱,人人都戴着面具,叔叔?又或许,只是下一个利用自己的人而已。
不过有人教自己,总是好的。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期待谁都没用。
用餐完了后,沐清欢擦了擦嘴,撑着下巴盯着枫荛,那眼神饶有兴趣,眼中像是闪着光芒似的,一闪一闪。
枫荛失笑:“看什么?”
“你千方百计的把我从祁墨那里逼走,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吧?”她笑问:“你跟祁墨,是不是有什么仇?”
枫荛睨了她一眼:“你猜?”
沐清欢一副不关心的样子,摇了摇头,视线扫过整个客厅,指着茶几上的一套茶具,说道:“祁墨的茶具是放在书房的,茶几上一般不放什么东西。”
她又指着餐桌,说:“中间有花瓶,每天都会有新鲜的花。”枫荛微微扬眉,她叹息了一声,说道:“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刺激我的话,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失败了。除非你把祁墨带到我面前来,或许我激动那么一下。”
枫荛盯着她看了许久,微微一笑,优雅起身:“那就把这幢屋子留下吧,反正也不能刺激到你,就当是你的家。”
“家?”沐清欢嗤笑了声,不以为然。
当晚,枫荛就把那本札记送了过来。
一连几天,沐清欢都没有走出过房门。
这一夜,沐清欢翻看那本札记直到深夜,正闭着眼冥想,突然耳朵一动。
客厅里有脚步声响起……
警惕已经成了本能,尤其是这万籁俱静之时,她合上记录本,迅速起身,那脚步声已经到了走廊上,她藏在门口,听到门轻轻打开的声音……
门刚开了条缝,她猛地一脚把门踹开,手里的刀已经抵了过去!
在那黑暗的地方那么久,她已经养成了随身携带刀具的习惯。来的是个年青人,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还有着未脱的稚气。他身体后仰,错开了她这一击,抬眸间,望见了沐清欢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似宇宙的眼睛,仿佛囊括了这世间一切光点,如同漩涡般将人吸进去。
男生听到心底里响起一道声音,那声音令人无法抗拒:“谁让你来的?”
“是……”
“是我。”伴随着一声浅笑,枫荛从楼梯走了上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却格外的亮:“警惕性不错,催眠术也有长进,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来教了。”
沐清欢收了刀,枫荛看了那男生一眼:“他叫白扬,以后就跟着你了。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办事能力不错,是个好助手。”
男生微微躬身行礼,沐清欢看了他一眼,他的一双眼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也不爱说话,总是沉默着,有时候明明站在面前,却没有半点存在感。
她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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