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第一次对祁墨撒谎。
当他把沐清欢说的话告诉祁墨之后,祁墨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第一次对他撒了谎,记着沐清欢的嘱托,没有将她供出来。
也许,只是因为那个苍白却明亮的笑容。也许,只是因为她那么落寞而无奈的说出的那一句‘不想再跟他有瓜葛’,他突然觉得,两人既然走不到一起,不如分开。
这种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从利用开始的感情,终究会因利用而结束。
他看着祁墨的侧脸,问道:“少爷,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解脱。”
他已经不想看到这两个人相互伤害了,不想看到少爷愈发沉默阴沉,不想看到从来都温和单纯的夫人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
如果放手可以让两人回到当初,为什么不劝少爷放彼此一条生路?他相信,只要少爷想,他可以让她彻底淡出所有人的视线。
祁墨却说:“舍不得。”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是求而不得,是舍却不能。不论是谁,都逃不开人生八苦。再怎么坚强的人,总也有一颗肉长的心。
说放手,谈何容易?
“谁都不容易。”容七看着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苏潺,讥讽道:“我也不容易啊,陪你这种角色玩了这么久。”
苏潺趴在地上,地上满是血,她半睁开的眼怨恨的盯着容七。后者只是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自己的指甲。
身体的力气随着鲜血的离去缓缓流失,她想抬起手,却是徒劳。
似乎是看出她的挣扎,容七笑得像个天使:“被放血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别爽?”
苏潺无力说话。
容七笑得张扬:“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尝够濒临死亡的感觉。”看着死狗一般趴在血泊里的苏潺,容七没有一丝悲怜,有的只是厌恶,她啐道:“因果报应,懂吗?我不教你做人,在我心里你根本不能称之为人。”说出这么义愤填膺的话的人,绝不会是容七,她紧接着补了句:“我不喜欢的都不是人!”
苏潺用尽了全力,吐出一句:“给我……等着!”
“哈!”容七一脚踢过去,脸上是天真与无邪:“以为说两句人话就能改变自己一条丧家犬的事实么。”
见苏潺被自己一脚踢晕,来之前北宫就交待过,不要弄出人命,不要弄出人命,不要弄出人命……一连说了三遍。她慢吞吞的拿出苏潺的手机拨通辽司落的电话。
那头,司落很焦急:“小潺,这几天你哪里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容七掏了掏耳朵,懒懒道:“对不起啊白莲花,你的小潺现在快死了,你要不要来给她收尸?”
电话里,响起了司落颤抖的声音:“容七!”
“宝贝别急,你千万要保重身体,等我整死了她,就来整你哦。”啪,她把电话挂断,扔在苏潺身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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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欢正睡着,突然听到了卧室门打开的声音。
她这一向都睡得很浅,稍有风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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