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带着墨帆迅速离开。
祁墨缓缓走过去,停在沐清欢身边,轻轻地将她抱起。
如果她要杀墨帆,她不会哭;如果她想杀墨帆,她……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你在乎的祁墨!杀了苏潺!——沐清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是别人在乎的人了?
沐清欢,我已经失去你了吗?
夜色如旧,月色依然。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血腥漫延的空气里陡然响起一声浅叹。
一道身影自暗处走出来,身后跟着一身暗色衣服的红罂。
月光下,枫荛的脸似乎透明一般。他望着祁墨带着沐清欢远去的方向,脸上是阴郁,眼中是悲悯。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又像是说给谁听:
“清欢,我只想让你离开他……而已。”
他静静地立在一片血色之后,周遭尸体横躺,他从始至终都望着远处。缓缓伸手抚上心口,他叹息般道:“这里,原来还会痛呢。”
他越是悲伤,红罂越是胆寒。这样一个人,即便在乎,也能毫不手软的利用,简直就像天使与恶魔的结合!
红罂把头垂得更低,生怕他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
枫荛道:“红罂啊,把这些人都处理了吧。”
“是。”红罂不敢多言,恭敬应答。
枫荛柔声问:“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红罂本不想说,可是在他的注视下,她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连忙道:“沐清欢为什么会失控?”她的印象中,不管是沐江右还是沐江左,都从来没有出现过刚才那种情况。
枫荛闻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学艺不精,自然累及自身。”他望着那一地尸体,神情落寞:“她不愧是沐江右的女儿,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现在的沐江左,也无法做到这种地步。你刚才看到了么,这些人在痛苦中仍然没有摆脱她的控制。也许,她会超过当年的沐江右……”
他突然止口,似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说话,扔下红罂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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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欢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昏暗的环境里。脸上有些肿痛,但却明显敷过药,只是腮帮子隐隐作疼,半边脸神经抽痛。
她缓缓起身,来到那房子的惟一窗户旁,望着窗外淡淡的光,猜测着此时时间。
不久,房门缓缓打开,沐清欢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
身后的门开了又合上,随即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响步声,很轻很慢,一直来到她的身后。
“墨帆还没醒。”祁墨的声音透着疲倦,已经不似往日的低沉。
沐清欢仍然望着窗外,沉默着没有说话。
祁墨说:“为什么会失控?”
沐清欢一动未动,如同雕像一般。
祁墨没来由的一阵火大,他眼底早已经是青黑一片,可见最近几天也没有他也没有休息好。沐清欢的沉默就像一把火,点燃了他心里头那股邪火。
可是他们之间,已经薄弱的一触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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